總算等得開春,卻已經到了三月時分。
司空張溫取了功錄表,與公孫瓚,呂布,孫堅三人現行回洛陽。
曹操卻是留在了破羌,跟隨皇甫嵩左右。
皇甫嵩對這個曹操很是滿意,雖然他其貌不揚,但是才氣過人,尤其在兵法攻略上得能力更是皇甫嵩平生所見,但是想到呂布那幾策計謀,將二人做了個對比,卻只得出兩人伯仲,不分上下,只是如今呂布武技大成,若是日後過分倚重自身武技,只怕是要落了下乘。
不過這番心思卻是不為呂布曹操二人知道的。
臨行之前,皇甫嵩將皇甫酈交與呂布,說道:「我兒皇甫酈雖然武不及你呂布,智不如孟德,但是好歹讓他跟在你身邊,去外面見識見識,莫要誤了一身所學,不知奉先你可願意?」
皇甫嵩親自請求,不論是作為將軍還是一個父親,呂布都難以拒絕這樣一個請求,正色應道:「他日上得沙場,我呂布若有命在定然保得他的性命,還請將軍……」
「混賬」,皇甫嵩反而不領情,怒色道:「戰場之上豈容你講這些,若是皇甫酈不幸陣亡,那也是他學藝不精罷了,是我皇甫家的子弟就不怕死在戰場,懂嗎?」
後面那句卻是皇甫嵩對皇甫酈說的。
皇甫酈肅然道:「孩兒記住了。」
「你母親怕見到你就要流淚,反倒會讓你擔心,故而就不來送你了,這裡有一個香囊,卻是你母親連夜趕製出來的,你且放在身上,要記住你母親啊。」皇甫嵩將一個精緻的香囊交給皇甫酈,此時方才有些尋常父親的樣子,言語間充滿了慈愛。
皇甫酈雙眼垂淚,接過香囊,猛的朝著自家府邸方向跪下,雙手舉起那香囊猛叩了三個響頭,起來時候已然見紅。
呂布見了卻是羨慕。
一旁的曹操上前與呂布交談,言語之間頗多不舍,想來北地苦寒少了呂布這樣的相熟之人也是寂寞。
曹操勉力笑道:「奉先此去,必定是要去平定黃巾賊寇,又不知何時能與你相見了。」
呂布也是頗有些感嘆,說道:「何故作此女人姿態,我等恰逢亂世雖說不幸,卻也是大幸,他日建功立業也可青史留名,以孟德你的才能,本就不在本初公路之下,現在得皇甫將軍賞識,他日輔助漢室,立霍驃騎之功亦不遠也。」
曹操笑道:「當時如此,卻讓奉先見笑了,來日相見,我二人還需把酒言歡。」
「這是自然」,呂布笑道:「還有孟卓,淳于瓊等人,也是言酒的好對象。」
二人相視大笑,皆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是對少年時代無憂生活的懷念與嚮往。
終是到了分別時候,大軍往洛陽行去。
皇甫嵩,曹操等人在後遙遙相望,卻是終要回頭,而呂布,公孫瓚,孫堅這三人則是走上了新的道路。
臨近洛陽,朝中各路大臣紛紛到來,當然他們迎接的可不是呂布等人,而是司空張溫張大人。
太傅袁隗,尚書蔡邕,大將軍何進太尉楊彪、大司農朱口等人皆是到場。
張溫不敢居高,急忙下馬與百官見禮,呂布幾人更是如此,對面哪一個不是權勢滔天的人物。
袁隗親切得對張溫道:「伯慎啊,西涼苦寒,可過的習慣?」
張溫笑道:「為天子辦事,豈能在乎這些。」
袁隗又道:「伯慎忠君愛國,乃士林之表率啊,陛下早就在宮中安排好了酒宴,就等你們來呢。」
「皇恩浩蕩,陛下如此對張溫,卻是粉身碎骨才能報答了。」
百官上前恭喜,把張溫等人團團圍住。
好不一會兒,張溫等人才得以入城,至於大軍則是留在城外,有宮中轉門人負責這些得勝之軍。
卻說眾人圍著張溫等人,自然也是看見呂布,公孫瓚,孫堅三員虎將。
那公孫瓚是遼東大族,身世清白;孫堅來自荊楚之地,勇名早存;至於呂布更是風雲人物,如今得皇甫嵩賞識,更是響徹洛陽。
城外百姓也是排列觀看得勝之軍的風采,張溫不想拋頭露面,便叫呂布三人領了三百人招搖過市一番,也不算辱了威風,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