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萬萬沒有料到,太后居然提出了這個要求。本文由 。。 首發原打算自己一番話,將太后說動不再追究便完了。在底下隨便找幾個小吏將這個黑鍋背下來,稀里糊塗的一處理了事。
郅都辦這件事情完全是自己的命令,若是因為這件事情罷官。那對郅都來說太過的不公平,自己若是這樣對郅都那以後誰還敢為自己辦差。不行,一定要保住郅都。
「母親這件事情不能這樣處置,郅都此人一心為公清正廉潔。兼之頗懂刑律,而且這件事情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母親……」
「不要說了。」太后打斷了劉啟的話。
「皇帝剛剛說了大漢的江山社稷,說的是字字是血句句是淚。老身也知道皇帝的不容易,可是皇帝你為了大漢的江山可以捨棄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何不能為了大漢的江山捨棄這個郅都呢?
你可知道臨江王的死會在藩王中造成多大的波瀾。堂堂的一位藩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廷尉署的大牢中。事後只推出來幾條小魚小蝦了事,你認為藩王們會怎樣想?
兔死狐悲,藩王們會想自己哪一天若是犯了什麼樣的過失。陛下若是讓廷尉署去查,那是不是說藩王就是砧板上的肉。隨便朝廷怎麼剁?你可知如果這樣做了,會對藩王們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若是此時有有心的挑唆,藩王們又會不會重演七國之亂的的亂局。這些皇帝你都考慮過沒有。
你出去劉榮是為了大漢的江山社稷,難道輪到這郅都你就捨不得了。劉榮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太后的一席話說得劉啟頓時無語。太后說的也在理。若是一位藩王死在了廷尉署,事後也沒有嚴厲的追究。勢必會讓那些藩王們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若是再經過人的挑唆。則很快便會引起一場藩王們主導的軒然大波。這對朝廷的穩固,可是非常的不利。
見劉啟有些鬆動,太后接著說道:「老身知道你使喚慣了這郅都,可是如今的情勢你要掂量掂量。究竟是郅都重要,還是藩王們重要。
舍大取小的事情想必你也懂這裡理兒,老身就不多說了。罷免郅都的詔書最好今天就發出去,老身累了就回去了。這宣室熱的緊,陛下也早些會承明殿便是。」
太后說完。也不給劉啟繼續說話的機會。在瑛姑的攙扶下走出了宣室。「咚咚」的拐杖著再次響起。劉啟看著太后出去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陛下,陛下……」
千度見劉啟坐著不動,出言提醒道。
此時的劉啟心裡五味雜陳。一如當年七國之亂時殺掉晁錯一樣。這一次他又要做一個艱難的選擇。上一次也是在太后的逼迫下劉啟無奈的殺了晁錯。至今劉啟還引為生平憾事。難道這一次又要罷免郅都。
「你說說,朕真的應該罷免郅都麼?」
劉啟語氣有些蒼涼的說道,像是在跟千度說話。可是眼神還是直直的看著前方。
「陛下,奴婢認為只要人活著怎麼都好說。用或者不用,又或者什麼時候用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情。」
千度謹守著自己的本分,只是簡簡單單的點到即止。並沒有多嘴多舌,畢竟他還不是朝廷的大臣。妄議朝政那可是要殺頭的。
劉啟聽了千度的話猛然警醒,對啊。朕是大漢的皇帝,這天下的官可都在自己的手裡賺著。自己想罷誰的官就罷了誰的官,那自然自己想封誰的官那就封誰的官。何不學一學韓信的故智,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想到這裡,劉啟的心中豁然的開朗。笑著對千度道:「看來你也有些長進。你去傳旨著即罷免郅都的中尉官職,掛冠留袍回鄉待參。」
「諾。」
郅都正在廷尉署里處理著大大小小的事物,劉榮的死必須做成鐵案。而且要經得起查,案卷要做得滴水不漏。作為老刑獄的郅都自然知道應該怎樣做,一大群心腹書吏正在寫寫畫畫。
畢竟是一個藩王死在了廷尉署,即便皇帝不追究。這天下的人的交代還是要給一個的,熱病暴斃的說辭要有太醫。臨江王府醫官還有仵作出具的各項證明,除了臨江王府醫官的證明正命人快馬加鞭的取來之外。仵作以及太醫的書面材料已經做好,郅都親自檢視認定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