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有些莫名其妙,以前聽說過有執牛耳。。。從來沒聽說過執羊耳的,這東胡的風俗也太那個了。
不過既然阿諾提醒,雲嘯還是站起身來。學著東胡人的樣子以手撫胸對著東胡王鞠躬致意。
一名手裡拿著五彩彩帶的女子唱著歌走了上來,手裡捧著一碗酸酸的還有一股奶味的酒。這女子生就一張鵝蛋臉,皮膚好像比外面的雪還要白些。嫩得好像剝了殼的雞蛋,幾乎達到了吹彈可破的地步。最美的是額頭正中生著一顆朱紅色的美人痣,在燈火下看得分明。完全是綠色純天然,不是後天人工點綴。
這女子的衣飾也與那些歌姬不同,前胸上嵌滿了寶石。在燈火下閃閃發光,非常像後世的交警。兩隻手臂上帶著黃金的飾品,左手的小指甲還帶了一個長長的黃金護甲。護甲上鑲嵌了一顆大大的紅寶石。
她的頭上更是掛了個別致的頭飾,雲嘯很懷疑她是將項鍊掛錯了地方。黃金的鏈子掛在頭頂,一顆堪比海洋之心的藍寶石做成的吊墜掛在美人痣的正上方。
這身打扮雲嘯看上去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土豪。
美女雙手捧著五彩的彩帶,嘴裡唱著雲嘯聽不懂的歌。一碗酒遞到了雲嘯的手中,看了看美女又看了看酒。雲嘯明白了,這是來給自己敬酒的。女人唱得應該是類似祝酒歌一類的歌曲,好吧美女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雲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裝模作樣的將酒碗的底部亮出來,讓大家看看自己沒有偷奸耍滑。酒品看人品,少數民族兄弟對這一點看得不是一般的重。
四周響起轟然的交好聲,阿諾剛要站起來提醒。被那美女瞪了一眼,只得又坐了下去。歌聲沒有停止,美女躲過了雲嘯接五彩絲帶的手。旁邊的侍女在銀杯中又注滿了酒。
莫非是要連干三杯?這一小碗怎麼也有一兩,雲嘯估計了一下這酒的度數,又估摸了自己的酒量覺得三杯自己還是能搞定的。
大方的讓侍女給自己倒滿,一口又幹了下去。隨手將酒碗又遞給了侍女,看著侍女倒滿了酒雲嘯舉起酒杯向著美女舉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經給了她面子。能穿成這樣出來見客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估計不是東胡王的老婆。也就閨女。這個面子說什麼都要給。
三杯酒下肚,那該死的女人還在唱。雲嘯這就不樂意了,面子給了也不能這麼沒完沒了吧。老子聽說晚上來吃飯,肚子可空著呢。空腹喝了這麼多的酒很容易醉的。
見那女人還是在唧唧歪歪的唱。借著酒勁兒便一把將女人手中的五彩絲帶扯了過來。那女人頓時變了臉色歌聲戛然而止。喧鬧的大廳頓時變得寂靜無聲。過了許久。大家都將眼睛看向東胡王。
雲嘯扯過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好像創了禍。可手裡拿著那五彩絲帶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一時間他也傻在了當場。
場面靜得落下一根針都聽得到。東胡王的臉色也變了變。
阿諾忽然站起身,以手撫胸躬身向東胡王施禮道:「王上,漢使不知道我們東胡的風俗。這可能是一個誤會。」
東胡王乾咳一聲,讚賞的看了阿諾一眼。
「對對對,漢使不了解東胡的風俗。這是一個誤會,只是一個誤會而已。這杯酒我們共同敬偉大的太陽神。」東胡王端起酒杯,無名指彎曲敬天敬地之後便一飲而盡。
「敬太陽神。」東胡的貴族們紛紛端起酒碗,仿效東胡王敬天敬地之後一口抽乾。
那勸酒女子瞪了雲嘯一眼,一轉身便離去。
雲嘯只得訕訕的坐下。拉著身旁的阿諾詢問。
「剛才怎麼了,我闖什麼禍事了?」
「哎呀,你剛才險些釀下大禍。」阿諾見雲嘯一臉迷茫的樣子,有些著急的道:「剛才敬酒的是王上最疼愛的三公主碧昂斯。按照我們東胡的規矩,烤全羊的左耳要給最尊貴的人。右耳要給最尊貴的客人,王上將右耳朵給你是表示對你的尊重。
按照規矩主家都會派自己最美麗的女兒給客人獻酒獻歌。可是這酒要等祝酒歌唱完了之後才能喝,您怎麼沒等唱完就喝起來了。」
「那這個絲帶是什麼意思?」雲嘯覺得有些不妙,趕忙舉起了手中的五彩絲帶。
「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