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熊這樣的傢伙坐鎮,再也沒有肅慎人敢於鬧事。《但盧生開出的價格足足比旁邊的攤位多出了兩成,一直到收攤攤子前還排著長長的隊伍。旁邊的漢人看著眼紅,但盧靜的牌子擺在那裡也這些人也只有敢怒而不敢言的份兒。
盧靜的攤子一連擺了七天,每一天攤位便擴大一些。到的第七天的頭上,盧靜的攤位已經擴大到半條街,似乎盧生真的是奉兄長的命令來擺攤收山貨與獸皮。每天圍攏在盧生攤位前的肅慎人熙熙攘攘,不過看到兇惡的小熊都收斂了許多。
「戴爺,您看這樣行麼。咱們的物資可不多了,那清佳努真的能出來?」距離上殷台二十里外的一處密林里,戴宇端坐在大帳的中間。桌子上擺著牛肉罐頭與雲家的蒸酒。
這些天他們都宿在這林子裡,因為怕人發現白天根本不敢生火。只有晚上用篷布遮了才敢做些熱食,不過這倒是難不倒方便食品泛濫的雲家人。餅乾牛肉罐頭,還有甜兮兮的水果罐頭每人都能領到。只是這樣對偕行物資的損耗太大,金彪有些擔心他們撐不到清佳努親自來上殷台的時候。
「沒事兒,咱們換的東西比別人高出兩成的價格。這清佳努一定會來的,而且他要換的量也一定會很大。必然實現跟盧生接觸一下,以保證盧生有足夠的東西。
其實這肅慎人跟其他的人都一個德行,見便宜都想占。可這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只要他帶著人進下了山。咱們便讓他有來無回。這上殷台就是他的斷頭地,哼!殺我那麼多的兄弟,老子一定親手剮了他。」
戴宇抽乾了杯中的蒸酒,臉色漲得通紅。每想到自己第一次親自領兵獨當一面,便被這些野人打掉了兩個百人隊。雖然侯爺沒說什麼,可戴宇自己也覺得有些憋氣。這一次他是卯足了勁兒,就等著清佳努鑽進口袋。除了侯爺要的野人,他不打算留活口。
「戴爺,您也別傷心。侯爺不是也沒說什麼,再說了這是偷襲咱們。若真是戰陣廝殺。就憑他們那些人。連個屁都不是。兩千人對付咱們二百人,這個仗侯爺來打也是沒轍。」金彪一邊喝酒一邊嘟囔道。
「混蛋,你小子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侯爺也是你能非議的,自己掌嘴。」戴宇重重的將酒杯敦在桌子上。兩隻眼睛放著寒光。若不是這金彪平日裡還算是心腹。早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金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戴爺,您別生氣,屬下喝多了一時多嘴。您別生氣!」
「你小子。別看咱們侯爺身子骨弱。當年可是帶著巴圖還有去了的熊爺,虎爺,鷹爺他們以區區百騎,破了吳楚聯軍五千軍馬。聽說當時黃河岸邊殭屍數十里,想想看咱們跟著侯爺打過的仗。
哪一仗不是以弱勝強,哪一仗咱們不是勝得漂漂亮亮的。只有靈武那一仗打的慘烈,可回來只有的賞賜也是最為豐厚。我記得那次,你一個人就分了十貫錢兩個匈奴姑娘吧。」
戴宇也不忍心過分的懲罰屬下,與金彪說起雲嘯的戰績來。
「還分了二十畝地,後來小的置換了岳陽的地。二十畝變四十畝,如今俺爹娘還有兄弟都在江南耕田。至少不愁吃喝,這都是託了侯爺跟戴爺您的福。不過咱們侯爺這次出走,是不是不回去了。
俺的家當都在關中,若是被朝廷……那便如何是好。聽說長安那邊出事兒了,虎爺都被困在驪山上出不來。前些日子侯爺好像還要帶著咱們打回去,好像這陣子又沒了聲息。戴爺,您說咱們還能回關中麼?」
雲家的這些侍衛在關中都有家當,家人也多在關中。如今跟著雲嘯出走已經一年有餘,這心裡多少有些想念家人。又聽說長安出了變故,這軍心已然有些不穩。金彪的問題,其實雲家侍衛在私下裡都在討論。
「底下人都說什麼了?」戴宇帶了這麼多年的兵,怎會不知道現在軍心不穩。
「倒也沒說什麼,不過大夥的家人田產都在關中。這……多少都有點想得慌。」金彪有些支吾著說道。
「小熊來的時候說,夫人的大哥來了。好像是為陛下做說客的,侯爺好像也已經吐了口。朝廷不會為難咱雲家的田產,你們的家人有田產這一點可以放心。
不過我想著咱們在那邊兒站穩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