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丫鬟生得眉清目秀,可赤煉蛇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頂>><<點>>小說在那姑娘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丫鬟疼得「哎呀」一聲慘叫,立刻嚇得昏了過去。赤煉不理會那昏迷過去的丫鬟,食指一按迅捷無比的點住了蛇頭。那赤煉蛇足有兩尺長。黑紅的蛇身在地上不斷的擺動,卻怎麼也掙脫不出蛇頭來要赤煉。
赤煉眼睛一掃,正掃見一個打開的箱籠里放著一口團龍花紋彩陶瓮。赤煉緊走幾步,一手緊緊的捏著蛇頭。一手拿起一塊木板,將那赤煉蛇往裡面一丟,那木板帶著風便蓋了上去。
赤煉又拿起一塊人頭大的玉石往木板上一放,那赤煉蛇即便是修煉成精怕也是走不脫了。
那丫鬟已經躺在了地上,渾身酥軟。眼睛緊緊的閉著,櫻桃小嘴微微的張著。赤煉擼起她的袖子,兩個圓圓的小血洞赫然出現在赤煉的眸中。她太熟悉了,兒時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妹就是被這麼一口便失去了性命。
「你過來。」赤煉一指門口不知所措的黑甲侍衛。因為許久沒有說過話,舌頭硬得好像異族一般。
那侍衛驚慌之下,倒是沒有注意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啞姑,今天居然開口說話。見她穿得頗為體面,知道是後院裡吃得開的人物。便尊著赤煉的命令走了過來。
剛剛走到赤煉近前,只覺得眼前一花腰間輕動。自己的匕首便被赤煉抽了去,那侍衛一驚。平日裡拳腳功夫日日不敢拉下。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女人輕易的便奪取了匕首,看向赤煉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赤煉也不理會那侍衛,此時她一心想救活這丫鬟。這丫鬟平日裡對赤煉頗為恭敬,剛才也是權宜之計拿她頂缸。若是她真的死了,怕是赤煉的心裡也不會好過。
那兩個小圓洞的周圍已經高高的腫起,一抹黑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散。赤煉解下了頭繩,死死的將姑娘的胳膊扎住。鋒利的匕首對著腫起的傷口便劃了下去。
「唰」「唰」兩刀,傷口處便開了一個十字型的口子。赤煉也不理會旁人驚詫的叫聲與目光,張開嘴便對著那傷口吸了過去。記得來雲家之前,她日日服用蛇毒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楚。
但願在雲家這幾年。體內的抗毒能力沒有下降。否則只要有一點點毒液被咽了下去。至少也得大病一場。
一股帶著濃烈腥臭氣的血被她吸了出來,「哇」赤煉多年沒有幹這幫人解毒的活計。不免也有一些噁心,一個沒忍住居然吐了出來。
連吸了不知道多少口,一直到那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赤煉這才微微送了送扎住胳膊的頭繩。此時她披散著頭髮滿嘴都是鮮血。由於蛇毒的作用。她的嘴唇腫起老高好像兩根香腸一樣的掛在臉上。
忽然她發現四周靜悄悄的。扭頭一看只見雲嘯正被侍衛們團團拱衛站在月亮門裡。那些侍衛一個個弓上弦刀出鞘,牆頭房脊都爬上去了幾個人。他們的手中正是雲家的招牌兵刃鐵胎弩,這個距離即便赤煉變成一隻鳥恐怕也飛不出去。
赤煉苦笑。好人做不得。自己一心要救人性命,誰料想卻暴露了行藏。看來在雲家是待到頭了,希望雲嘯會看在自己精心侍奉雲冪的份兒上不要讓自己死的太難看。
「拿下!」雲嘯冷著臉,看不出一絲的表情。
兩名黑甲侍衛衝上去,房脊牆頭的持弩者都屏住了呼吸。只要赤煉敢於反抗,立時便會被射成刺蝟。
赤煉沒有做無謂的反抗,兩名侍衛順利的扣住了赤煉的肩胛骨。緊張的侍衛幾乎將手指頭摳進了赤煉的骨縫裡。赤煉疼得悶哼一聲,小雲冪哭著拉了拉雲嘯的衣角。
「爹爹,不要抓啞姑姑好麼。」粉嘟嘟的小臉梨花帶雨,看得雲嘯一陣的心疼。
「啞姑姑不啞,你剛剛不是見她開口說話了麼?人心總是這個世界最難琢磨的東西,不過為了你爹爹要琢磨出她的心肝里想的是什麼。」
「是像蒼鷹一樣將心肝掏出來看麼?聽說那樣會很疼,人也會死的。」小雲冪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好奇。
「呃……這是誰告訴你的?」雲嘯無言以對,他總是想讓孩子們生活在一個純真的世界。可這個世界還有一種叫做殘忍的東西,看來自己已經無力阻擋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