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竇淵、還有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密探,將雲嘯的行轅照顧的密不透風。行轅里隨便出去一個人,便會有十數人在後面跟著。雲嘯就像是看不到,每天仍然是東遊西逛的在江都胡混。昨天居然跑去了高郵,只為了看傳說中的一位美女。
女人這東西一直都是雲嘯試圖了解,但每次都慘遭失敗的生物。個體化的差異讓她們擁有了迥然不同的性格。有些女人會讓人有溫馨的感覺,例如衛嬸。這個一塊滋粑都會分給雲嘯一半的女人,讓雲嘯獲得了母親一般的溫暖。
有些女人會讓人感覺到知性的美。例如顏纖,文藝女青年對於生活的熱愛,讓雲嘯體會到了別樣的溫情。
有些女人會讓人有喝大了的感覺,例如鳳姐。雲嘯實在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這個年代的審美觀。任何的詞彙在那張極不和諧的臉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看著雲嘯有些沮喪的回來,密探們猜想想必美女的素質不是很高。雲嘯跟他們有同感,同樣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只不過相隔了兩千多年的時空,審美的差別為何會這樣的大。他娘的羅玉鳳居然成為了美女。這傢伙在後世,只能漂洋過海在鬼蜮一樣的海外尋找些許的安慰。
雲嘯決定化悲憤為食量,大吃一頓用以安慰自己受傷了的視覺神經。
回城的路上鐵衛們射殺了幾隻肥美的野雞,用開水褪去雞毛,然後用鉤子從後門勾出內臟。灌進許多的料水。再在外面狠狠的刷上一層醬料。用荷葉包裹了糊上黃泥,便放在了爐膛中。
拿著一隻羊腿。在篦子上慢慢的烤。熟一層便沾著鹽巴吃一層,劉成這傢伙循著味道便跑了過來。二話不說便操起另外一隻羊腿翻烤起來。
雲嘯扔給他一壺酒,哥倆便在行轅裡面一邊喝酒一邊燒烤。
「兄弟,現在竇淵與項三秋越來越大膽了。昨天葛洪那小子公然乘著馬車進了城。看來,招撫要有實質性的進展。你若再在這裡裝孫子,恐怕到時候聖旨一下,你就來不及了。」
劉成對於雲嘯這些人不務正業有些怨念,要知道如果招撫成功,那他的軍功封侯的夢鄉可就飛了。他可不想一輩子只做一個商賈,卑微的商賈在這個年代屁都不是。劉成不想做砧板上的那塊肉。
「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那麼好說話,張十一死的悽慘。聽說是被項三秋親手結果了的,不過那傢伙終究有些人性,弄了口棺材將他埋了。可嘆,三千弟兄逃回來的只有幾十個人。」
劉成這是提醒,雲嘯不要忘記了戰死在岳陽的鄉勇。
「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現在蛇盤在洞裡。如果想打蛇必須要引蛇出洞,你知道就行了。若是風聲露出去,你的封侯夢才算是真的飛了。」
雲嘯呡了一口酒。是該對這傢伙交交底了。否則一旦自己的團隊出現分裂,那才是最可怕的。
門被撞開,幻天沖了進來。臉色脹的通紅,嘴裡猶自不住的喘氣。
「蛇出洞了。」
雲嘯拉了把椅子。按著幻天坐下,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喘勻了說話。
「後日午時,竇淵與項三秋要到大西莊會面。敲定最後的條件。如果雙方都同意,竇淵就會拜本朝廷正式請求招撫項三秋。葛洪與竇家的管事在竇家的別院裡面商議。我在房樑上聽得一清二楚。現在葛洪怕是還沒有出城。」
雲嘯急忙拉過地圖,開始查找這個叫做大西莊的地方。去高郵的路上。已經把地形地名摸了個遍,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便找到了這個地方。
凝視了地圖好久,雲嘯重重的一拳砸了桌子上。項三秋真他娘的是老狐狸,選的這個地方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首先這個叫做大西莊的地方有碼頭,其次這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半島。三面環水,唯一的高地就在莊子的旁邊。只要在上面設一處哨卡,方圓十里飛起一隻鳥都逃不過崗哨的眼睛。
若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項三秋會在第一時間遁入河中,然後逆流而上只要進入了高郵湖,那便是他的天下。再想抓他那是千難萬難。
手指不斷的在案几上敲打,眼睛盯著地圖掃視,腦子裡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然後再被一一的否定。
絕對不能出動太多的人,否則一定會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