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是不是跑錯方向了?」蔣毅渾身沾滿著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在他身後,眾人或多或少都帶有傷痕。只是輕重不同而已。顯然在連續的沖陣之中,哪怕李信勇猛無敵,但是也還是有所損傷的。
「不是我們跑錯方向了,而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皇太極這是想圍城,將整個大凌河城全部圍起來,不放走一人,所以才會有今日的模樣。」李信掃了周圍一眼,見漫山遍野都是後金軍隊,一股股煙塵沖霄而起,這就是古代的戰爭,固然不如後世那樣槍炮聲陣陣,但是卻顯的更加的壯烈,讓人洶湧澎湃,讓人壯懷激烈。
「如今碰到的還是蒙古騎兵,想來都是一些游散騎兵,但是若是再不走的話,恐怕就有可能被圍困了。」句突喘著粗氣趕了上來,他的弓箭在亂戰之中已經用的乾乾淨淨。
「不錯,我們得加把勁,這個時候建奴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旦反應過來,恐怕就是我們的死期了。」李信還沒有自大到能以幾百人之力,就能夠撼動皇太極的數萬大軍。也許以後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絕對是沒有的。
「李大哥,我們已經衝到城西來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在向前二十里處有一山,叫做西山,西山之中倒是可以休息一下。」這個時候何彬指著遠處說道。
眾人望去,只見遠處果真是有一個山峰,隱隱可見山峰之上,還有一個小型的石堡,上面的大明旗幟隨風飄揚。顯然是大明軍隊駐守之所。
「好,我們就朝那裡殺去。然後再尋找機會,找到我們的大營。」李信想了想,點了點頭。他身邊的士兵傷亡比較多,必須立刻脫離戰鬥,否則的話,恐怕等到自己脫離戰鬥的時候,身邊也沒幾個人了。
「蠢材,真是蠢材。連幾百人的人馬都攔不住,簡直太丟了滿人的臉了。」一處軍營之中,純白色中軍大帳內,儘是身披白色盔甲的將軍。多爾袞端坐在帥坐之後,在他面前,一個年輕英俊的將軍正在四處走動,口中謾罵著不停,在他面前,眾多將軍等等紛紛低著頭,不敢說話。
「多鐸,休的放肆。」多爾袞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對那年輕漢子說道。原來這個年輕漢子叫做多鐸,乃是多爾袞的親弟弟,自從努爾哈赤死後,皇太極即位,多爾袞與多鐸更是相依為命,多鐸也只聽他多爾袞的話來。此刻多爾袞已經發話,只能冷哼哼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好了,你們也下去吧!各自按照大汗的要求,嚴防死守,不得有誤。」多爾袞擺了擺手,讓眾將都退了下去。
「十四哥,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們滿人是何等的威風,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數百人騎兵連續衝破了四道防線了,真是奇恥大辱。」多鐸等眾人走了之後,忍不住大聲說道。
「坐下,都已經娶妻納妾了,怎麼還像一個沒有長大的人一樣。」多爾袞忍不住輕輕訓斥道:「你說,現在那仙姑騎兵到哪裡去了?」
「不是往西去了嗎?」
「西面誰策應?」
「阿巴泰和濟爾哈朗策應。」多鐸雙眼一愣,頓時恍然大悟。
「你只是說了表面現象。」多爾袞搖搖頭說道:「實際上,這阿巴泰和濟爾哈朗雖然是居後策應,可是那些蒙古騎兵你知道哦啊現在他們聽誰的嗎?」多爾袞面色平淡,漫不經心的說道。
「豪格那小子?」多鐸猛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不是他又是何人,我們的四哥現在想培養他的長子了。」多爾袞不屑的說道:「嘿嘿,那小子我還真要感謝他,別的地方不跑,偏偏望西邊跑。濟爾哈朗一向是以四哥馬首是瞻,所以他才能策應豪格,至於阿巴泰嗎?」
「嘿嘿,他恐怕恨不得豪格那小子去死。」多鐸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後金八大貝勒之中,也是分了陣營的,諸如眼前的濟爾哈朗和阿巴泰對待皇太極的態度截然不同。原因很簡單,因為阿巴泰乃是側妃所出,地位比其他人要低的許多,功行賞往往得不到公平對待,經常滿腹牢騷。在皇太極當政期間他多次受到羞辱和處罰。所以這次小股騎兵出沒在西面,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若是剿滅了自然是好的,若是沒有剿滅,阿巴泰恐怕又要倒霉了。
「我說四哥怎麼那麼好心腸,將豪格那小子託付給阿巴泰那個莽夫,若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