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雷遠傳令召集四名曲長和丁奉議事。讀爸爸 m.dubaba.cc
先到的是丁奉。他渾身水淋淋的,應該是剛打井水沖洗過身上的血污。深秋時分,山裡頭已經很涼,井水更是冰寒徹骨。他這副樣子,旁人看了都起雞皮疙瘩,他自己倒是渾不在意。雷遠忽然想起,不久前見到丁立的時候,他也是剛打完一仗,就忙著跳進溪水中沐浴。看來,這大概是安豐丁氏族人的習慣:特別親水,還氣血旺盛,不怕冷。
丁奉周身淌著水,甩著左臂大踏步走近。一名親兵小跑著跟在他身後,用乾淨的布條幫他包紮傷處,最後把右臂牢牢地捆在身上,權作固定。
「承淵,小心些。」雷遠迎了幾步,隨即問道:「你部損失如何?」
丁立既然戰死,原本身為他左右手的丁奉便理所當然地帶領餘部。適才丁奉直接向剩餘部眾發號施令時,雷遠就在稍遠處安靜旁觀,已知他威望足備,過程中並無任何礙難。
「六個都伯,戰死了兩個。三十個什長,戰死五個,重傷四個。士卒算上輕傷的,尚有一百九十五人可戰。我已經重整建制,將之編為二十個什。」丁奉熟練地一一報出數字。頓了頓,他咬牙道:「小郎君放心,雖然將士死傷慘重,士氣卻未衰,我們可以繼續殺敵!」
說話間,丁奉走到近處,雷遠才見他雙眼血紅;又兼周身傷勢不輕,看來十分駭人。雷遠在灊山中帶領百姓時,曾隔著一道峽谷觀看丁奉鎮定自若地指揮民眾逼退曹軍的斥候騎兵,當時就對丁奉印象甚好。現在看來,這年輕人的才幹確實不止於戰場上的拼殺。只是他的殺性未免重了些,鬥志也太過旺盛,丁立的戰死已經讓雷遠如失臂膀,雷遠可不願意丁奉也步兄長的後塵。
聽得丁奉求戰,雷遠只微笑著搖了搖頭:「倒也無須勉強,且給其他幾位曲長留些事做。」
丁奉躬身道:「是!」
兩人對答間,賀松、鄧銅、陳夏三人都至。
「有件事須得和諸位說清楚。」雷遠劈頭便道:「灊山中的本隊或有不穩,我們必須儘快結束這裡的戰鬥,趕回去收拾局面。」
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戰鬥既然已經開始,作為骨幹的幾名曲長,有權力了解局勢的變化和戰鬥目標的調整。
果然,這句話既出,軍官們俱都吃驚。
賀松立即問:「本隊出了什麼事?」
「丁曲長臨去之前和我說,小將軍戰死的消息,恐怕不可能長久地隱瞞,一旦被灊山本隊中的某些人知曉,只怕要生出事端。」雷遠慢吞吞地答道,隨即問陳夏:「陳曲長以為呢?」
陳夏的臉色有點陰沉,身為陳蘭部下的驍勇曲長,陳夏對自家首領的勃勃野心早就心知肚明,他很清楚雷遠所說「某些人」是誰,更清楚如果自己的回答不慎,之後的情形就會大大不妥。
好在自從昨日知曉小將軍戰死以後,陳夏就一直在考慮自己的立場,到了這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既然首領將自己派到前線支援,那就做沙場武人該做的事,其他的那些,本就不是自己能接觸的。
於是陳夏回答得並無猶豫:「此際大敵當前,灊山那邊的事,我沒想過,也不去想。」
「很好。」雷遠讚賞地點頭,再看看賀松和鄧銅:「你們兩位呢?」
「適才不是差點就宰了張遼嗎?」鄧銅獰笑道:「加把勁,幹了張遼再說。」
鄧銅顯然是有點血性上頭了。
雷遠以為賀松性子謹慎,會再多問幾句,甚至會有質疑。但賀松只環抱雙臂,皺眉看看台地上的布置:「如果要儘快分勝負,那這裡的布置就要調整。」
「哦?怎麼調整?但請說來。」
「頭一件事,台地後頭那些房舍馬廄什麼的,立即拆掉,把木料都拿來修補柵欄,石頭堆到台地邊緣去。第二件事,柵欄的開口留的太少,影響反擊時的兵力調動,我看,第一道柵欄要留兩處,第二第三道柵欄至少留出四處以上開口。第三件事,台地後方還有二十多匹戰馬藏著做什麼用?全部給我。台地上雖然狹窄,足夠騎兵沖一衝了,到時候,由我領騎隊從台地邊緣包抄……」
賀松老實不客氣地提了數條建議,隨後郭竟
第六十八章 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