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對於白驚瀾的要求,露易絲毫不猶豫的拒絕。
甚至,她看著白驚瀾的目光中,也帶著淡淡的警惕。
加布里埃拉雙目微垂,似乎有些心虛:「露易絲修女,由懷特先生解決這件事……是教皇親自下達的命令。」
安娜似笑非笑,對白驚瀾道:「看來你的來頭不小啊,連那個糟老頭子……」
「安娜!」
露易絲的神色更緊張了,厲聲止住了她的不敬言論。
安娜撇了撇嘴,徑直道:「我要見媽媽!」
「我說過了——這個糟糕的主意!」
露易絲罕見的有些發怒,餘光瞥了一眼白驚瀾,又將語氣放緩了一些,「我是想說,現在不合適,你媽媽做完遭受了不少痛苦,她……」
「那也許讓我見見她,能讓她開心點——我要見她,單獨見她!」
安娜說著關心媽媽的話,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感情,仿佛討論的並不是至親,而是一個毫不在意的陌生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
年幼的安娜被她的魔鬼父親帶走,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到處殺人,而在這個過程中,她的母親沒有任何阻止的想法。
在那一刻起,她對母親的感情已經全都消散,只剩下被拋棄的憎恨。
也正因如此,她常年居住在舊金山,從不來波特蘭,如果不是因為突然察覺到某些徵兆,需要向占據媽媽身體的魔鬼求證,她根本不會踏足這個地方一步。
露易絲很了解她對母親的憎恨,因此對她的言辭一點都不相信,嘆道:「安娜,我不知道你對你哥哥演了什麼苦情戲,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但你媽媽是我的病人,我不會讓你單獨見她……如果你想見你媽媽,我要和你一起,必須這樣。」
安娜譏嘲的一笑,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你知道的,如果我想單獨見我媽媽,你怎麼都阻止不了我。」
「呃……我想提醒一下。」白驚瀾抬抬手,「你想單獨見你媽媽,需要等我見過之後。」
露易絲語帶不快:「懷特先生,維多利亞的情況很糟糕,不適合……」
加布里埃拉截住她的話,再一次提醒道:「露易絲修女,懷特先生來這裡,是教皇的意思!」
露易絲一直在遮掩什麼,實在太明顯了,她不想白驚瀾見維多利亞,不想白驚瀾和安娜接觸,但是這明顯已經超過她的權力範圍。
白驚瀾倒是不甚在意,審視著她,問道:「露易絲修女,你在擔憂什麼?」
露易絲滯了一下,強道:「我在擔憂我的病人,她真的不適合……」
「不!」
不等她說完,白驚瀾瞥了一眼安娜,「你在擔心她,或者說,他們兄妹兩個。」
露易絲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差點維持不住表情。
安娜則不屑冷笑:「擔心我和戴蒙?為什麼?憑什麼?」
白驚瀾聳聳肩:「她大概是在擔心,你們兩個會引起太多教廷的注意,因為你們身上流著魔鬼的血,在教廷看來是必須被消滅的存在。」
「你在說什麼!」
安娜的表情一沉,怒視著他。
瞬間,陰沉寂靜的走廊,仿佛有鬼在哭。
四下的許多小擺設,紛紛在空氣中震顫,發出蜂鳴般的叫聲。
加布里埃拉倒退半步,驚訝的環顧四周。
「你的能力無法自控,還是不要太衝動的好。」
白驚瀾巍然不動,忽然一揮手。
空氣中沉沉的壓力,陡然化為無形,鬼哭蜂鳴同時消失,而安娜像是受到無形衝擊一樣,連著倒退了三四步,才扶著大廳的石柱停了下來。
安娜扶著漲疼的太陽穴,站直身子,擦掉流出的鼻血,驚駭道:「驅魔師里可沒你這種高手,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神盾局的全力封鎖下,白驚瀾的形象一直被藏得嚴嚴實實,只有少量的高層人物才知道,而安娜這個野生的半魔顯然沒有這個渠道。
白驚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隨意說道:「放心,我對魔鬼血脈沒有歧視,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