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他媽有句名言:我們光是活著就拼盡全力了。
韋斯利也是這樣的人,父親不知所蹤,母親早早離世,又患有先天性恐慌症,他每天掙扎在恐慌中,生活找不到任何目標,還要整天受醜陋女老闆的壓榨,只能渾渾噩噩的過一天是一天,連女友和好友天天在一起勾搭,還要他出錢買避孕藥的糟心事,他都沒任何心情去理會了。
但是,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
在某個驚心動魄的夜晚,他繼承了傳奇殺手父親的三百萬遺產,更得知自己的病並非是什麼恐慌症,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天賦。
於是,他毅然決然的罵翻了醜陋女老闆,然後一鍵盤拍掉了好友的滿嘴牙,然後準備洗心革面繼承父業。
就是吧……這個訓練過程有些出乎預料!
練習槍法也就罷了,為啥要被綁起來打?為啥要讓人拿刀子砍?
雖然紡織廠的藥液很神奇,每天泡一泡就能恢復如初,但這樣的生活好像更慘。
每天都被打的渾身沒一處好地方,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扔進恢復池,從噩夢中醒來後再被灌一堆伏特加,渾身上下都火燒火燎的……他似乎不是來當殺手的,而是被敵對組織抓捕的特工。
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的韋斯利,從恢復池裡探出半截身子,對著管理恢復室的藥劑師不斷的發著牢騷:「他們對你做過什麼?無緣無故把你丟在移動的火車前?痛扁你?你知道這地方是狗屎!是狗屎,對吧?狗屎!!」
米奇神色古怪,吹著口哨,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對他使了個眼色。
韋斯利一扭頭,正看到自己的教練——冷艷的福克斯,赤著身子從另一個恢復池中站起來,在他們的目光中若無其事的披上浴巾,冷淡的轉身向外走去,並毫無波動的留下一句話。
「五分鐘後去見修理師!」
韋斯利看著那具搖曳的身姿,卻只感覺從心底里往外發涼,弱弱的瞅了一眼藥劑師,抱怨道:「不能事先提醒一下嗎?」
藥劑師無辜的聳聳肩,卻有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接道:「他事先提醒你,你還怎麼看到這麼勁爆的鏡頭?」
「又是誰?」
紡織廠里近百號人,韋斯利熟悉的就那麼幾個,對這陌生的聲音沒有感觸,只是感覺有些不耐煩。
藥劑師就不一樣了,作為專為組織殺手調製藥劑的人,他對互助會的每一個人都很熟悉。
但是……這個聲音很陌生!
有外人闖進了紡織廠?!
「主人,要不要殺了他們?」
藥劑師扭動著脖子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外人的影子,但虛空中突兀的冒出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十字架!
十字架竟然回來了!!
忽然,一個身影從門外閃出,對著聲音響起的地方,噴射出一連串的子彈。
那是去而復返的福克斯,她依舊是那副**模樣,身上僅僅披著鬆散的浴巾,任由大片雪白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
顯然,對韋斯利被寄予厚望的這個工人,斯隆絕不允許他脫離視野之外,所以福克斯始終都會跟在他的附近。
所以,突然響起的陌生聲音,還有十字架的聲音,同樣都被福克斯聽在了耳朵里。
相比於被嚇呆的藥劑師,作為互助會殺手前幾位的福克斯,選擇了悍然反擊。
然而,她的子彈頹然的穿過空氣,落在盡頭的牆壁上,灰白的牆皮四下飛濺,卻沒有碰到預想中的目標。
福克斯萬分戒備的舉著槍,耳邊忽然聽到有人笑道:「呵呵,身材不錯,和史密斯夫人有的一拼,五官也有幾分相似,可惜明顯不是一個人。」
福克斯激靈一下,瞬間抖動手臂,子彈弧線飛出,直奔聲音響起處,卻又是一個空。
不過這一次,她終於見到了目標。
一個年輕的亞裔男人,熟悉的十字架,還有熟悉的……x先生!!
「這怎麼可能?」
福克斯的眼眸劇烈顫動,互助會沒有找到x先生的屍體,但監視器明顯拍攝下來,他的腦袋被狙擊子彈打成了爛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