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可以說是一個生死在天的地方。? ?火然文??ww?w?.r?a?n?w?e?na`com任何一個涉足於此的人恐怕都已經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這種準備不僅僅是對他們自己的,也是對他們身邊的那些戰友的。然而,當這個小隊的隊長就這麼死在他的那些下屬們的眼前的時候,那些士兵們還是因為這個意想不到的情況而呆愣了起來。
人生中最過命的幾種交情里就有戰友之情。對於那些把生命別在褲腰帶上的士兵來說,自己身邊能夠託付性命的戰友無疑是自己在戰場上唯一的保障。而人都是有感情的,在經歷過漫長的相處之後,就是再混蛋的傢伙,也是能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建立起真正的交情。
這個隊長也是一樣,雖然他總是喜歡趨炎附勢,攀附權貴。但是對於自己的這些個屬下們,他還真是沒得說的。幾乎每一個他的屬下,都受到過他的好處。幾乎每一個屬下的家庭,都被他照顧過。他也許不是最好的隊長,但是對於這些個士兵來,他卻是他們唯一的隊長。
而現在,這個已經伴隨了他們無數個日日夜夜的隊長居然就這麼死在了他們的面前,這自然是讓他們的內心裡發生了如同地震一般的動盪。
他們在為自己隊長所遭遇的這一切而悲傷,也在為自己即將遭遇的那些事情而感到擔憂。連隊長那樣的人都已經是死在了這裡,他們這些人就一定能活著回去嗎?
在極端的情況下,人總是難免地會往著糟糕的地方想。而越想越是悲觀的他們,很快就在自己的眼裡泛起了凶光。在他們看來,自己已經是被逼入了絕境了。雖然說可能會有救援來過援助他們,但是天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如果撐不到,那麼他們可就要和他們的隊長一起,慘死在這些暴民的手中了。而連個像樣的反擊都沒有,就這麼慘死在他們手裡,這也實在是太憋屈了一點。
想到了這裡,幾個士兵當下就是鋼牙一咬,眉頭一皺,就對著其他人大喝了起來。
「他媽的。在這麼待下去就只有被那些個賤民活生生打死這麼一條路了。鬼知道那些機器人什麼時候能過來救我們。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會過來!我問你們,你們就願意這麼一直等下去,把自己的小命交在那些賤民或者是那些機器人的手上?」
「當然不,鬼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給他們呢?」
「那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等下去,還是衝出去和那些傢伙們拼上一把?」
「拼!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的有個尊嚴,死的像是一個戰士!」
血性上涌的士兵們很快就在意見上達成了一致,而在達成了這樣的一致之後,他們立刻就抓穩了槍,上好了膛,如同出籠的野獸一樣,從掩體的後面沖了出來。
本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心思,這些個士兵們幾乎是毫不留情地對著那些已經快要逼近到身前的平民們宣洩著自己的火力。而在他們的火力之下,從反擊一開始就順風順水的平民們立刻就呆愣了起來。
以己及人,他們本以為那些士兵們已經被自己打得嚇破了膽。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還能發動這樣猛烈的反擊。零星的槍火和槍林彈雨是根本無法比的,所以剛一體驗到這種直面槍林彈雨的感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被嚇得呆愣在了那裡。而這一呆愣,立刻就給他們帶去了致命的傷害。
九頭蛇提供的藥劑可以改變他們的肌肉結構,讓他們變得不再畏懼子彈的傷害。但是這卻不是絕對的,像是腦子這樣重要的身體組織,可不是那麼一瓶簡簡單單的藥劑就能保護得了的東西。所以,當那些已經算是瘋了的士兵們集中火力,把自己的子彈傾斜在那些呆愣住的平民的身上的時候,他們的腦袋也是難免地挨到了幾顆子彈的攻擊。而這,也立刻就讓他們為自己在戰場上發愣這樣愚蠢的行為付出了最為慘痛的代價。
子彈也許不能完全貫穿他們那已經發生變化的身體,但是子彈的動能卻可以完完整整的傾瀉到他們的大腦之上。大腦作為人體上最重要的器官,別說是承受子彈的動能了,就算是被一個普通人的拳頭用力地砸上一下,都有可能出現致命的危險。所以頃刻之間,這些人的大腦都已經被絞成了粉碎,而他們本人,也只能在腦死亡的情況之下直接的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