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耳邊更是連什麼都聽不見,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無盡的空寂。
在黑暗來臨的那一刻,在場的獨孤一鶴還有閻鐵珊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甚至連心跳也被壓制到最輕微的地步。黑暗是殺手最為喜愛的環境之一,而眼下這個房間裡有兩個殺手。
獨孤一鶴開始不太明白,為什麼以三人的能耐無法攔下那些暗器,哪怕是無法全部攔下,至少也能夠留下一兩個火把,留下一絲光亮。但在火把全部墜滅後,獨孤一鶴便明白這個環境亦是霍休喜歡的。
獨孤一鶴不敢出聲,閻鐵珊就更不敢。
無聲殺人術,頂尖殺手都極為擅長這一手法。服部千軍不意外,而掌管了十幾年時間青衣樓的霍休同樣擅長。
獨孤一鶴面對一人不懼,但面對兩人……甚至是三人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把握。
因為殺手是不講規矩的。
所以,在獨孤一鶴看來這份黑暗,黑的不僅是眼,還是人心。哪怕他自己眼下外白內黑,但這樣直接動手,仍然是獨孤一鶴不擅長的。因為他當了太長時間的正派掌門了。
黑暗中。
腳幾乎是貼著地面移動,不發出絲毫的聲響,人更是屏住了呼吸,以避免呼吸而產生的氣流讓他人察覺。耳朵微動,獨孤一鶴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四周一切可疑的動靜。
手中已經出鞘的長劍,則是謹慎的守在自身的三尺之圍。
這黑暗的一幕,對獨孤一鶴來說將是他這一生中最為危險的時候。對他如此,對其他人亦不例外。在這裡,或許情況最好的只怕是霍休了,畢竟這裡是霍休的據點,他最為了解不過。
同樣。
屏住了呼吸的閻鐵珊更是一動不動,額頭不知何時已經沁出了不少的汗水。
他在緊張。亦在恐懼。
內心裡更是後悔,為什麼會將霍天青派出去,而不是留在自己的身邊。只是在先前,閻鐵珊亦沒有預料到會遭受到這黑暗的場景。哪怕是在心中分析了多種可能,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之前之所以敢將霍天青派出,是因為獨孤一鶴的存在,三人之間彼此的牽制。
但眼下……
閻鐵珊不敢保證自身的安危了,只怕連獨孤一鶴自己也不敢。
在這裡沒入黑暗的那一刻,閻鐵珊便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不僅是那個莫名其妙的扶桑武士,只怕還有霍休。因為誰也料不到在這漆黑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誰會下黑手。
任何人,在這一刻都不值得信任。
緊張而凝重的氣氛在黑暗中幾乎凝結成實體,再加上夏秋時分那有些悶熱的天氣,額頭的汗水閻鐵珊甚至連擦拭的動作都不敢有,生怕絲毫的響動便會帶來不可想像的後果。
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誰先露出破綻。
半晌。
閻鐵珊眼珠微微轉動,右手悄無聲息的沒入了自己的衣袖裡,從裡面緩緩的掏出了一樣東西,而同時他額頭的汗水越發的多了,其中不少沿著鼻樑開始滑落。
最後。在鼻尖處凝結成了一顆豆子般大小的汗水。
忽然。
正當閻鐵珊想要擦拭汗水的時候,這顆汗水自鼻樑墜落,直接落在了閻鐵珊自己的手背上,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不妙!
這兩個字幾乎同時浮現在腦海。未等閻鐵珊來得及有其他的動作,只聽空氣中突兀的浮現出三道極細的破空聲響朝他的方向湧來。
刀氣?!
這聲音讓人聽起來頗為熟悉,之前那扶桑武士的刀氣破空聲便是這種。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閻鐵珊手中的事物已經朝前面的三個方向分別丟出。
不僅如此。左手再度沒入懷中,掏出了一包藥粉,直接灑在了四周。
來此閻鐵珊自然準備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管家霍天青。還有其他的東西。以珠寶閣的財力,他閻鐵珊還是能夠在江湖上買到一些可怕的暗器與毒藥的。
即使想殺我,你們也得付出代價。
然而
在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