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秀麗,只是在這一刻再美的風光卻比不上站在那裡的兩個女人。
「原來是月神,好久不見了。」
徐徐清風繞身而過,帶起腦後的白色秀髮不斷的飄舞著,雪女一身淺藍帶白的衣袍將她一身的高挑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而在這一身高雅中更是有著一股難言的柔媚。
那窈窕的腰肢,盈盈一握,憑藉它便能夠舞出最美的姿態。
淡粉的玉唇上下忽動,雪女對眼前的女子道出了一聲久違的問候。
聲音隨風而來,闖入了耳畔。
輕紗遮目下的月神只是微微抬眸,冷漠的目光直透輕紗,落在了雪女的身上,嘴唇微動,面對對方的招呼,月神只是輕輕的回了一句:「叛徒!」
「……」
柳眉微揚,雪女並沒有對出自月神口中的這句話感到意外。因為她非常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正忠於東皇本人的,而同為女人雪女也窺視到了對方那一絲對那人的情意,她選擇了與自己不一樣的道路。
一聲銀鈴般的輕笑,雪女笑了,臉蛋上爬上了譏諷的笑意,回道:「叛徒?不!從某方面來說你才是真正的叛徒!」
對此,月神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對方,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越發的甚了。
叛徒?
誰是真正的叛徒?
若是有其他人在旁邊,定會是滿頭的霧水,對於兩女口中的話摸不著頭腦。可在兩人的臉上,卻看得出她們沒有絲毫否認這個概念的打算。
「呵呵!」見月神不言不語,雪女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說道:「這些年你在他的身邊,有著離他最近的距離,可你又得到了什麼?」
得到什麼?
月神微微頷首,那輕紗遮掩下的雙眸不在冷漠,多出了一絲難得的柔和。「我看到了一個神是如何變成人的。你說我得到了什麼?」
神,如何變成人!
神與人的分別是什麼,雪女十分清楚。
這個答案讓雪女微微一怔,笑意斂去的那一剎那。冰冷如寒冬臘雪的聲音迴蕩在四周:「得到了什麼?那欺師滅祖的師姐啊,你的天魔功是否達到了十八重呢?」
「人家如今很想試試了。」
話音落下,無形的天魔力場以雪女為中心朝對方的方向擴散而去,詭異的力量頓時讓四周的環境出現了變化,空氣凹陷坍塌。連人之視線在這一刻都開始扭曲了。
一雙美眸在這個時候漆黑如墨,一種詭異的感覺從雙眼上次傳來,就好像這雙眼睛有著奇怪的吸引力,似乎要將人吸入其中,死死的盯向了月神。
在陰陽家中,月神是除了東皇外最為隱秘的人。
哪怕是陰陽家五大長老也只知道月神武功高絕,卻並不是那麼清楚月神究竟練就的是什麼武功,因為她極少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武學,哪怕曾經有人見過卻也早已經成為了死人。有的人也只不過是模糊的以為月神修煉的乃是陰陽家的秘術。
之所以陰陽家新一代聖女姬如千瀧交予月神代為教導,月神一身隱藏的武學才是其中根本的原因。
面對雪女的出招。月神人不動,衣袍飄揚,一股牽扯的力量也在她的身邊浮現擴大,一如對方。同時月神抬起雙手,將那一直蓋在雙眼之前的輕紗一點一點的摘了下來,露出了同樣漆黑,同樣詭異的雙眼,然後迎向了對方眼睛。
四目對上的那一剎那,兩女的身軀都微微一震,兩人的嘴角都滲出了一絲絲血跡。只是這鮮血在冒出嘴角的那一剎那不約而同的被兩女吞噎了回去。
她們同時用的竟然都是天魔功里的幻術交鋒。
以幻對幻。
同時。
兩女的腳下在無聲中出現了一個碗型凹陷,光滑的如同刀削一樣。
她們從見面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詢問各自到咸陽的來意,聰慧如她們十分清楚兩人來此的目的。因為,她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只是多年後的再度碰面。出現在兩女之間的不是什麼友好交流,不是回憶過往的一切,而是真刀真槍的對上了。
在這裡,她們必須做過一場。
因為贏的人向來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