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
門派廣場。
作為一個不小的門派,自是有著專門讓弟子們修煉武學的場所。在華山派,這個場所並不小,佇立在所有建築物的正中央。這個時候,原本一群在廣場上修煉劍法的華山派弟子們正在舞著尋常修習的華山劍法的時候,便見到一個守山門的師兄以極快的速度朝大殿的方向跑去。
那速度,那姿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喘的跟一頭牛似的。這樣的情形讓其中不少的弟子手上舞動的精鋼長劍的速度慢了幾分,顯然守山門的師兄以這樣的狀態出現,無疑告訴了他們接下來只怕是有大事發生。
事實上也是如此。
就在鮮于通還一個人端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時候,對方已經是直接闖入了大殿之中。
「掌門!」
「嗯?」
鮮于通身為一派掌門,在華山派上下他是極為重視禮數的。弟子如此不敬,自然而然引起了鮮于通的不滿。臉色微微一沉,鮮于通壓下心中的那縷不滿,質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掌門……哈……岳師兄他們回來了!帶著一群其他人回來了!」
闖進大殿的弟子在瞅到鮮于通面色微變的剎那,頓時心頭不由一驚,不過他還是在深吸了幾口氣後,道出了讓自己著急的事情來。
什麼?!
聞言鮮于通不由心頭一驚,人猛的站了起來,在極度震驚下右手握著的扇子在大力下捏的嘎吱作響,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該死!
之前心頭的那個擔憂終於化作了現實。
那傢伙失敗了嗎?
以他的武功怎麼會失敗,鮮于通十分清楚這一次出去的弟子的實力水準,作為帶隊的岳氏弟子武功在整個華山派上下不過是中游,放眼整個江湖上下也只不過還算過得去。
面對這樣一群初出茅廬的弟子,竟然會失敗?是在中間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鮮于通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在眨眼間便是思緒萬千,不斷的分析這失敗的緣由,是否是出現了其他門派的插手?如果是插手,那麼出手的人是武當派還是峨眉派?又或者是少林?
如果真是這幾個門派中的插手的大俠,那麼必要的時候他鮮于通是需要做打算了。
必要的時候想來可以放棄對方,甚至以對方的性命來彰顯他華山派掌門的聲望。轉念間,鮮于通在自己心底已經有了決策。面色不變,鮮于通開口詢問道:「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眼下江湖局勢詭秘莫測,我華山派弟子行走江湖萬萬要小心為妙。對了,跟隨你岳師兄他們回來的人是哪門哪派的客人?」
「呃……」
這弟子在聽了掌門的問話後,頓時聲音有一點停頓了,作為江湖六大門派之一的華山派弟子,能夠守山門的人自然也是眼力勁不錯的弟子。可以說,他能夠憑藉一雙眼睛認出絕大部分拜山之人的身份。畢竟各大門派的弟子基本上都有著各自的裝扮配飾,一般情況下都能認得出來。
腦海里不斷的回想起之前那行人的模樣,弟子在心裡組織了一番語言後,這才回答道:「回稟掌門,同岳師兄他們一行人一起上山的人有一些奇怪。」
「奇怪?」
鮮于通雙眼眯了眯,接過話頭道:「怎麼個奇怪法?你仔細說說。」嘴上如此,可鮮于通心底在這一刻卻覺得事情只怕是朝自居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果不其然。
這弟子在沉思了下,這奇怪道:「此次岳師兄他們帶上山的人除了兩個人外,其他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像好人,倒像是被抓到的土匪更多。」歪著頭回憶了下,他再度肯定了這個想法。
「至於另外兩個人……唔,倒是看起來像是一個年少貴公子帶著老僕出遊一樣。」
貴公子?
這是一個什麼形容?
鮮于通聽了自己這弟子的形容一時間表情有些呆愣。他卻沒有想到這是對方在心底思來想去在腦海里搜尋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形容詞彙。
縱然是他只不過是一介弟子,眼界狹小,行走江湖也沒有太多的經歷,更沒有見過什麼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