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千鈞一髮之際,他突然一條皮鞭捲住了腰身,整個人朝著反方向倒去。
蕭玄墨怔愣地睜開眼睛,在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雲鸞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兵神將一般,以極快的速度,突破那些灰衣人的包圍圈,闖了過來。
她丟了手中的皮鞭,隨手抄起地上擱放的一根長棍。
長棍貼著她的掌心,緊緊抵住手臂,她輕巧一掃,便將欲要對蕭玄墨出手的灰衣人掃飛了過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響,灰衣人的身子狠狠地砸在旁邊的牆壁上,又掉落在地上。
這一切的發生,僅在幾息之間,速度非常快,快到有些灰衣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雲鸞握著長棍當長槍使,不斷地攻擊那些圍攻的灰衣人。
一時間,雙方打了起來,戰況非常激烈。
但漸漸地,蕭玄墨發現,雲鸞她的這些招數,都沒有使用內力……她全都是在憑著她自身的外在力量,去抵抗這些灰衣人。
慢慢的,雲鸞便體力不支。
一不注意,身子便添了新傷。
灰衣人握著的武器,非常鋒利,他們十多個圍攻雲鸞一個,雲鸞雙手難敵四拳,況且她還在不能使用內力的情況下,所以雙方實力懸殊太大。
他正在愣神間,突然看見一個灰衣人從雲鸞的側面,欲要偷襲她。
蕭玄墨的身子一顫,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大吼著一聲:「縣主小心……」他疾步上前,欲要替雲鸞阻擋偷襲。
雲鸞卻早就發現了那個灰衣人,她一把推開了蕭玄墨:「給我老實待著,別礙事……」蕭玄墨踉蹌倒退,身子抵在了牆角。
他眼底滿是驚恐,再去阻攔,已是來不及,他眼睜睜地看著灰衣人舉起長刀,朝著雲鸞的胳膊砍去,雲鸞沒有躲閃,任由那刀子砍了下來。
就在刀刃割破雲鸞的肌膚,雲鸞動作快速拔下頭上戴著的簪子,眼睛都沒眨一下,狠狠地扎向灰衣人的眼睛。
簪子刺入眼睛,灰衣人嘶吼大叫,雲鸞狠厲拔出簪子,帶出了不少的血跡。
灰衣人當即便丟了手中的長刀,捂著眼睛,踉蹌朝後倒去……其餘的灰衣人見此,眼底滿是驚愕。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雲鸞居然拼著自己受傷,趁著這個空隙,給出了致命一擊。
這種狼性攻擊,顯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雲鸞已然再次沖他們發起攻擊,她不顧胳膊上冉冉流淌出的鮮血,一手握著長棍,另一手攥著銳利的簪子,又成功攻擊了一個灰衣人。
她將簪子直接扎入了灰衣人的脖頸處,其他的灰衣人,紛紛舉起長刀,朝著她身上砍去。
雲鸞沒有躲避,將簪子又扎深了幾寸,灰衣人脖子上的鮮血猶如決堤的洪水般,突突往外冒。
甚至都有鮮血,噴濺到了她的臉上。
雲鸞眼底沒有半分猶豫,她眼睛眨都不眨,抬起腳來將這個灰衣人給踹開,再度拔出了簪子。
那個灰衣人摔在地上,當即便斷氣死了。
雲鸞的身上,又添了幾道新傷,此刻的她,全身是血,身上已然沒有完好之處了。
那些血,順著她的衣服,一滴滴往下流淌,滴落在了青石地板上。
即使她已遍體鱗傷,傷痕累累,她也沒有退縮半步,她眼神帶著堅韌,目光灼灼地凝著那些停了動作的灰衣人。
「來啊,繼續,別停。
今日我倒要看看,是我將你們一一斬殺,還是你們踏著我的屍體走過去……」從始至終,她都沒有使用內力,只憑著一股蠻力與狠勁,不要命似的,與這些灰衣人殊死搏殺。
這份不要命的狠勁,讓灰衣人極為忌憚。
灰衣人領頭看著死了的同伴,他不想再折損人手……他眼底滿是懊惱,他衝著雲鸞大吼:「你他媽瘋了不成我們又沒對付你,你衝出來逞什麼英雄」「你殺了我兩個兄弟……你可知你捅了多大的簍子」培養一個優秀的殺手,所耗費的不止是金錢,還有時間與精力,如今他一連損失兩個頂尖殺手。
而且,還是在這個沒用內力的女人手裡折損的,他現在非常痛恨雲鸞。
這到底是從哪裡衝出來的瘋子這女人純粹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們雖然人數眾多,可一時之間卻無法衝破她的防禦,將她制服。
雲鸞握著染血的簪子,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溢出血的嘴角:「我不知道我捅出了多大的簍子,我只知道,只要我不死,你們休想動這少年一根手指頭……」灰衣人領頭懊惱的,吐了一口血沫,他指著縮在牆角的蕭玄墨,赤紅著一雙眼睛:「好,我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選擇。
」「蕭玄墨,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所面對的局面,如果你不死,那麼只能是另外一個人死……該怎麼選擇,你自己決定吧。
」蕭玄墨攥著拳頭,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自然明白,灰衣人這番話的意思。
他是在拿母后來威脅他。
如果雲鸞不曾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