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早就按捺不住了,如今聽到雲鸞的命令,他二話不說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哨子吹響。
蕭玄明臉色鐵青的扭頭看向府門口。
還未見到黑羽衛,單單聽那猶如千軍萬馬的腳步聲,他心裡就不由得,泛上幾分膽寒。
下一刻,上百個黑羽衛攜帶著兵器,從府外沖了進來。
他們像是早就蓄勢待發的野狼,不用黑翼吩咐,他們衝進府內,看見巡防營的士兵欲要打殺將軍府的奴僕,他們直接舉起長劍,衝著那些士兵一刀砍了下去。
一時間,鮮血四濺,血腥味充斥在四周。
這裡,已然成了人間煉獄。
蕭玄明瞠目結舌,震驚於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他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大吼。
「雲鸞你……你大膽!」「巡防營的士兵,是奉了皇上命令搜查將軍府。
你們居然敢斬殺巡防營的士兵你們這是欺君,這是造反。
」雲鸞冷笑一聲,她身形極快的靠近蕭玄明,衝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當即便握著鋒利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明王殿下說什麼呢。
看來,你是誤會了,我們並非要欺君,也不是要造反。
我們這是在正當防護,保護自身……」「明王要搜府,我決不阻攔,可若是膽敢傷害將軍府的人,那就是找死。
」「我說過的話,明王不放在心上,那我就只有做給你看了。
」蕭玄明整個人幾乎都傻了。
他以為,他拿著父皇的令牌,帶著上百個巡防營的士兵,前來將軍府,已然是占了上風。
依著將軍府如今的形勢,雲鸞絕對不敢反抗,不敢忤逆他。
誰知,她居然如此有恃無恐。
不但讓黑羽衛入內,斬殺了巡防營的一些士兵,她如今居然敢拿刀子抵住了他的脖子「雲……雲鸞,你……你這是要殺本王嗎你……你好大的膽子啊……本王可是皇家血脈。
你如何有資格,膽敢弒殺本王」「識趣的話,你趕緊鬆開本王。
否則,父皇不會饒過你的……」蕭玄明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說的話都是顫抖的不成句子。
雲鸞輕笑一聲,凝著他滿臉惶恐,卻依舊故作鎮定的滑稽模樣。
「明王殿下,你說,要是今天,我不放你走出將軍府,還有誰能知道,在這將軍府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你死了,如果你帶來的這些巡防營的士兵全都死了。
事情的真相如何,還不是我一張嘴的事情」蕭玄明眼底滿是驚恐,他嚇得雙腿發軟,臉色慘白一片。
他吞了一口唾沫,顫聲問雲鸞:「你……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我只是奉命來搜查將軍府的。
你若是殺了我,父皇定不會饒了你……」雲鸞嗤笑一聲,眼底滿是濃烈的嘲弄。
「明王殿下,我若是說你蠢,你是不是很不服氣啊你真以為,你手裡拿著的令牌,是光明正大能用的嗎」「讓我猜猜,這令牌是不是蕭玄睿給你的」蕭玄明難以置信的看著雲鸞:「你……你怎麼知道,是二哥給我的」雲鸞看著蕭玄明,越看越覺得他蠢笨極了。
死到臨頭,他居然還在替別人數錢。
恐怕,若是她不提點提點他,他到死了,還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呢。
若是論蠢,他與趙慶懷不遑多讓啊。
雲鸞眼底滿是譏笑。
「蕭玄睿被皇上都禁足了,他哪裡都去不了。
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他是如何得到這枚令牌的」「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機會通知皇上呢。
皇上如何得知,陸長生在我手裡再說,皇上今日休沐,我猜,到了現在,皇上估計還在緋月宮陪著趙貴妃,沒有起身呢。
」「皇上就算知悉這一切,他也不會放心,將這麼一個純金的令牌,交給除了蕭玄睿的其他人。
這可是帝令,能夠號令南儲所有的將士……這麼重要的令牌,皇上不可能放心交給其他人的。
」蕭玄明的腦袋一懵,頓時空白一片。
之前他也覺得奇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蕭玄睿是如何得到父皇的令牌的他又不能進宮,令牌這樣重要的東西,父皇又怎會放心,交給他人,再幾經周折送到蕭玄睿的手裡這根本就不合乎常理。
蕭玄明越想,越覺得雲鸞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
他的雙腿一軟,整個人狠狠地跌跪在地。
雲鸞嫌棄似的,退後一步。
與蕭玄明拉開了距離。
「蕭玄明,你偷盜皇上的令牌,捏造聖意,污衊我殺害陸長生,藉此欲要屠殺我將軍府一眾孤寡婦孺……這數罪併罰,你這王爺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就連你這條命,恐怕也要葬送於此了……」蕭玄明的腦袋,轟隆隆翻湧著一陣陣巨響。
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猩紅著一雙眼,悽厲大吼:「不,不是這樣的。
」「雲鸞你騙我,你故意誆我的。
我不會相信你的……你休想算計到我。
蕭玄睿深受父皇疼愛,就算他現在是戴罪之身,只要蕭玄睿向父皇哭訴一番,父皇就不會生他的氣。
」「我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