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我那個善良溫柔的妹妹,能做出的歹毒事情。
可事實上,這一切全都是她策劃的……從她提出,讓姑母為馮澍青籌備生辰宴,再到讓我參加這個宴席。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策劃的……她的目的,就是想讓我與馮澍青生米煮成熟飯……」馮夫人怔愣地看著傅明昭,她出神了好一會兒。
她連忙搖頭否認:「不,不可能。
玉兒是個純善溫柔的孩子,她怎麼能做出這等卑鄙的事情明昭,明明是你做的壞事,你怎麼總是要誣賴到你妹妹身上」「你不知悔改就算了,居然還想推卸責任,你真是太過分了。
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好好教一教你,讓你好好做人。
你要是再不改正,以後指不定還能闖下更大的禍事……到時候,可別害了傅家才是。
」傅明昭懊惱地忍著仰頭笑了起來:「我以為,我是最蠢的。
沒想到,姑母你比我更蠢……」他扭頭看向傅之玉,眼底滿是痛恨:「傅之玉,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說,你將真相說出來啊」傅之玉心裡嘲諷地笑了一聲。
當她是傻了嗎她怎麼可能主動說出真相乘風都沒看出來,這一切是她做的,更何況是旁人也唯有傅明昭這個當事人,身陷囹圄,腦子突然變得靈光起來,才能想通這一切。
不管是姑母,還是父親母親,以及傅家的其他人,她敢篤定,肯定不會相信,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即使她親口承認了,他們也只會認為,她是被逼迫著,沒法子才不得不背下這種冤屈的。
她平日裡,給人形象多溫柔,多善良,多正面啊。
哪像傅明昭,劣跡斑斑,荒唐的事情做盡。
任誰都不會相信,藥是她下的,傅明昭是無辜的!傅之玉打定主意,要讓傅明昭給自己背黑鍋,所以她不可能會承認,也不可能會失去馮夫人的信任。
馮御將他們趕出江月樓,可不是打算放過他們。
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傅家如果不將下藥的人交出來,這件事肯定沒完。
父親是一個為了家族榮譽,可以捨棄任何東西的人。
他絕不可能,因為她與傅明昭是他的子女,而與馮御交惡,甚至要得罪陛下的。
不過幾息,傅之玉就將所有的一切,理了個清楚明白。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接下來怎麼做,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她佯裝被嚇到,拼命地往馮夫人的懷裡躲。
她哽咽哭著,滿臉都是害怕:「大哥,你讓我說什麼啊藥,不是我下的啊。
你一定要這樣污衊在我身上嗎」「我如果不說,你是不是真的要弄死我,真的要讓我,給你償命啊哥,大哥,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能這樣殘忍對我」她聲嘶力竭,傷心欲絕地痛苦嘶吼。
最後由於太激動,她在馮夫人的懷裡,昏了過去。
馮夫人心疼壞了,她緊緊地摟著傅之玉,衝著傅明昭怒斥:「傅明昭你真是太過分了,你對青兒做了那樣的事,非但不知道悔改就算了,你居然還這樣對你妹妹。
」「你真是沒救了……傅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混賬,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胡鬧的子嗣」她氣得,忍不住渾身發抖。
一雙眼睛竄著怒火,恨不得立即將傅明昭給撕碎了。
傅明昭捂著腦袋,蹲在地上,無論他怎麼解釋,馮夫人都不信他的話。
這種絕望與無力感,侵襲他全身。
就在這時,傅家終於來人了。
幾輛馬車,停了下來。
傅家家主傅文生從馬車上下來,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躺在馮夫人懷裡的傅之玉。
他不由得臉色一沉,連忙走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了玉兒怎麼昏迷了過去」馮夫人一看,是自己的大哥來了。
她心裡滿是委屈,當即便哽咽著回道:「大哥,你終於來了。
快,先將玉兒帶回去,請個大夫看一看。
」傅文生的長相,屬於那種很儒雅的氣質,他平時看起來,待人非常隨和溫柔。
可傅明昭卻非常怕他。
只要他一個眼神,他都能啪的,雙腿劇烈顫抖著,跌跪在地。
當傅文生的眼睛,朝他掃來時。
傅明昭沒忍住,雙腿一軟,狠狠地跪在了地上:「父親,我是冤枉的。
」馮夫人抬起衣袖,擦了把眼淚:「我們先回傅家吧,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路上再說。
還是玉兒的身體,最為重要……」傅文生不置可否,他將傅之玉接過來,抱上了馬車。
馮夫人跟著上了馬車。
傅明昭也在傅文生略帶冷淡的眼神里,怯弱地爬上了馬車。
馬車很是寬敞,他們幾個人坐在裡面,倒也不顯擁擠。
傅文生眸光溫柔地查看著傅之玉的情況,確認她並沒有受什麼傷,他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而後,他抬起眼眸,沉了臉龐看向傅明昭:「傅明昭,是不是你又闖禍了」傅明昭連忙搖頭:「沒,我沒有。
父親,我這次真的是無辜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