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說道:「有愛心有師德有正義感的老師值得所有人尊敬,但是出了事情不調查清楚,只想維護自身利益推卸責任的無道庸才,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對你保持十二分的尊敬。」
他說話的時候,一陣高跟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傳來,張子銘的媽媽李茜沖入辦公室,望自己的孩子一臉焦急說道:「子銘,受傷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張子銘默不作聲,只是輕輕搖頭。
確定孩子沒事,李茜回頭看了林躍一眼,沖徐嬌說道:「徐老師,這怎麼回事呀?」
徐嬌看向李茜,臉上的怒氣收斂不少,李茜經常在微信群里幫同學列印複習資料、試卷什麼的,家裡又有錢,說話好聽做事靠譜,她當然不能像對待餘歡水那樣對待她。
「張子銘跟同學鬧了點小矛盾,余晨就帶頭動手打架,還砸壞了教室里的投影儀。不是我多事,子銘媽媽,小孩子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容易受到同齡人的影響,交朋友一定得慎重。」
這話說的很含蓄,但是聽話的人都不是傻子。
她就差說余晨這種朋友交不得了。
「呵,市里有名的小學,原來養了一群斯文敗類,余晨怎麼了?張子銘有餘晨這樣的好朋友,勝過有一百個你這樣的老師,起碼他敢為朋友兩肋插刀。」
徐嬌大怒:「餘歡水!你怎麼說話呢?」
林躍說道:「嘴長在我的身上,只要我夠膽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我願意怎麼說話怎麼說話,你管得著麼?要不怎麼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呢,社會正是有太多像你這樣的利己主義者,才會老人跌倒無人問,流氓橫行,道德滑坡。偏偏像你這般沒有是非觀道德觀與社會責任感的人卻成為塑造孩子人生觀價值觀的所謂靈魂工程師,拿今天的事講,你的所作所為會教育他什麼?唯唯諾諾做縮頭烏龜嗎?為了不給老師家長添麻煩出賣朋友嗎?」
徐嬌氣得兩眼圓睜:「餘歡水,你憑什麼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林躍冷然說道:「在淘寶上買件衣服穿著不好看還能差評呢,我買的每一樣商品都要往財政繳納將近商品價格70%的稅費,這些稅費又會以財政撥款的形式下發到你們手上,作為納稅人出錢養著你,當你無法提供讓我滿意的服務時,我為什麼不能指責你浪費我的錢?你還別跟我談錢多錢少的問題,哪怕到你手上只有一分、一厘,那也是我用汗水換來的。」
徐嬌指著窗外說道:「餘歡水!大門朝西,不滿意你可以帶餘晨走人,再敢沖我吼一句,信不信我讓保安把你趕出去。」
「瞧瞧,道理講不過惱羞成怒了,像你這種人,有點特權都用在維護自己利益上了,這哪裡是一個教育工作者該有的樣子,呸,人渣!」
「你……」
徐嬌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
「徐老師,余晨爸爸最近遇到點事,心情不好,說話有點沖,你別跟他一般計較。」李茜走到林躍身邊,拍了拍他的手背,小聲說道:「你少說兩句,余晨還要在這裡上學呢,得罪了徐嬌,以後給他小鞋穿怎麼辦?」
林躍沒有迴避徐嬌:「她敢這麼做,我就敢跟讓她付出數倍於此的代價。」
像徐嬌這種人,他是真的不待見。如果是私立學校的領導,這麼對孩子家長說話,他頂多回敬幾句帶孩子走人,畢竟人家是自己出資辦的機構,你不滿意可以協商退款。可是這裡情況不同,學校是用大伙兒的錢建的,不僅不接受大家的監督,聽到批評的話不思改進還讓學生滾蛋,有這麼不要臉的嗎?
「好,餘歡水,我記住你了。」
徐嬌才說完這句話,眼睛一下子瞪直了,然後是嗷的一聲慘叫,因為她的辦公桌下面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一條拇指粗細的蛇,正左搖右擺往她的位置遊走。
林躍拉著李茜和余晨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快把它弄走,快把它弄走,救命,救命呀……」徐嬌的嚇得滿臉蒼白,縮在牆角不敢動彈。
「你是在跟我說話麼?」林躍指指自己,扭頭朝辦公室外面喊道:「有沒有人去幫徐老師喊下保安?」
這時余晨看了一眼扎在李茜懷裡不敢回身的張子銘,抬頭望林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