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你去王一迪家了?」
黃芷陶是在室內體育場到教學樓的路上堵到林躍的,確切地講,課間操一結束,她就在後面跟著了。
已經是12月下旬,日間最低氣溫接近0度,她在外面凍了足足十幾分鐘,臉蛋都紅了,嘴唇有些白,看著挺可憐的。
林躍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一直在外面等我?」
樊勇不知道從誰嘴裡知道他一口氣報了好幾個專業的藝考的事,為了說服他上體校,苦口婆心勸了十幾分鐘,還說北體的保送要求比較高,以他現在一級運動員的標準是有一點差距,但是如果有國家舉重隊總教練的推薦信,應該可以破格錄取,畢竟他是才被發掘出的舉重天才,目前為止沒有受過系統的訓練,參加比賽少,所以拿得獎項也少,北體方面肯定會認真考慮的,不然被上體、南體什麼的搶走一個北京籍奧運冠軍,那北體校領導的臉可就丟大了。
反正他就是打太極,說考著玩兒,人生在於折騰嘛,退一步講,就算不上體校,只要有真本事,也能參加奧運會不是?眼看著快到上課時間,樊勇才放他離開,出來後就看到站在掉光葉子的銀杏樹下的黃芷陶。
「嗯。」她點點頭。
林躍一臉關切:「凍壞了吧?怎麼不進去?」
要知道上一次找林躍單獨談話,還是他把季楊楊揍了後她去興師問罪,當時碰了一個硬釘子,他對她的態度很差,今天突然軟化到關心她了,感覺很意外,更有些……受寵若驚?她不知道該不該用這個詞來形容,總之像喝了一杯溫水,外面冷,心裡暖。
「我看樊老師在跟你說話,就沒進去……」
回答完畢她才意識到這不是重點,今天來找他是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周末你去王一迪家了?」
「對啊。」林躍說道:「她認為以我現在的水平,藝考對我來講有不小的難度,便自告奮勇幫我補習功課,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一迪的媽媽在家長群發了一張你跟她一起學習的照片。」
「是這樣啊。」
林躍「恍然大悟」。
黃芷陶繼續提出問題:「你真要考北電?」
「有這個想法。」
「是為了王一迪嗎?」
「你為什麼這樣問?」
「上次我聽你說……說因為她在北電,所以你也考北電。」
「沒錯,我是這麼說過。」
眼見他沒有否認,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那小夢呢?你在心理講座會場明明……明明……」
「明明什麼?明明親了她?」林躍說道:「那種情況下,換成是你我也一樣會親的。」
黃芷陶沒有想到他會把話題拉到自己頭上,更沒想到話說得這麼曖昧,臉頓時就紅了,不過因為在外面凍了很長時間,變化看起來並不明顯。
「早上林磊兒告訴我一個消息,他說你在跟喬英子談戀愛,還……還當著英子媽媽和方一凡媽媽的面親了她。」
「林磊兒什麼時候成了大嘴巴。」林躍小聲腹誹一句:「沒錯,我親了她。」
得到肯定答覆,黃芷陶的手緊握成拳:「既然你在跟英子談戀愛,為什麼還要去招惹王一迪?她頂著父母的壓力跟你在一起,你不覺得腳踏兩隻船很過分嗎?」
林躍說道:「我什麼時候腳踏兩隻船了?王一迪有跟你講我是她男朋友嗎?」
黃芷陶聞言一愣,確實,王婧只說女兒心善,在幫成績不好的同學補習,並沒有針對二人的關係表態,當初林躍只說要考北電,也未直說考北電是為追求王一迪。
「而且我跟喬英子是合作關係,並不是男女朋友。」
聽完林躍的第二句話,她直接懵了。
「合作關係?」
有合作關係需要親嘴兒的?
林躍解釋道:「喬英子應該跟你說過她報名南大冬令營遇阻的事吧。」
是,喬英子確有說過,而且這件事困擾她很長時間了,儘管因為種種原因,閨蜜二人最近有些疏遠,但是黃芷陶能夠看出,不能參加南大冬令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