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部的確準備了精緻的午餐,都是上等材料,做工精美。只可惜董事們早已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再也不願意品嘗「商務餐」。
創業容易守業難,要守住這個公司已經不易,何況還要繼續供養這群所謂的「老人」。
「你這兒的生活倒還雅致,難道見到我,你不應該邀請我一起吃午飯?這就是你那名門閨秀的母親帶給你的教養?」夏耘庚不動聲色,但說話字字帶刺,唇槍舌劍。
夏辰皓不予理會,因為懶得浪費口舌。
夏耘庚見狀也不懊惱,反倒繼續喋喋不休,「閭悅容只以為有了一個了不起的身份,就囂張跋扈。既然進了我夏家的門,就應該三從四德,妻為夫綱!」
「住口。」夏辰皓可以忍受夏耘庚的各種誹謗嘲諷,但是不能忍受夏耘庚對閭悅容的任何詆毀。
「這公司到底有多少的漏洞,你心知肚明。如果你還想在你那群所謂的狗腿子面前有一些顏面,就不要再提及我母親的名字。因為你根本不配!」
夏耘庚面色一紅,滂沱的怒火依舊在翻滾著。他狠狠看了夏辰皓一眼,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如同仇人相見。
「你以為就憑六叔之流,真的可以讓盛安集團有發展?當年你所謂的兄弟義氣,不過是將偌大的家業敗落。你每年花費在小老婆身上的物資,還有所有的花天酒地,可都是從公司賬面處理。你以為我一丁點都不知道嗎?」
夏耘庚面色如常,「這是我的公司,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再說了,我勞心勞力,難道還不能從中謀取一些基本的物質享受?」
「甚至可以不顧公司的死活,公款私用?如果不是因為這公司在你手中虧損嚴重,幾乎就是個空架子,你會將盛安集團拱手相讓?」夏辰皓放下了刀叉,露出森冷的目光。
「而那些不勞而獲的所謂董事們,在當年幾乎要破產的時候,要求的卻是徹底瓜分所有財產。如今還舔著臉不停地獅子大開口,你們還真是人才啊。」
夏辰皓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他們」。
「聽聞你這幾年一直修身養性,無事就練習氣功、太極,似乎真的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但是我如今看來,你要的還是這滾滾黃金,用之不竭。」夏辰皓徹底沒了胃口。
「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難道我不能要你的一分孝敬?兒子孝順老子,這是天經地義的。我不妨告訴你了,你如今所掙下的家產,我都可以隨時收回來。你還真以為自己有那點兒能耐,可以為所欲為嗎?」夏耘庚說話已經露骨,這也是他此番的目的。
「你和六叔合演了這一場戲,甚是精彩。都一把年歲了,也不怕人笑話。不過也對,你們那個年代習慣了吃拿卡要,辦事沒有規章流程,恐怕覺得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夏辰皓神情淡漠,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徹底攆出去,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行。
他必須要等,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