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藝想著眼淚珠子掉了下去,委屈。【】
侯鈺鬆了一口氣,暖聲規勸,「小姐和大老爺才是血親,大老爺心裏面一定是向著小姐的。小姐不要過於擔心了。大老爺小時候就特別偏愛小姐,小姐不要妄自菲薄。」
段小藝的心越發寒涼。
就在此時,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走了進來,神色高傲。
「小藝,你在哪裡,嬸子尋不見你大伯,過來問問你。」段博文的髮妻陳婉聲音嬌媚,雖然已經40多歲,保養得宜,還頗有幾分姿勢。
段小藝急忙擦乾了眼淚,看著陳婉不解道,「嬸子怎麼來了,我怎麼知道大伯在哪裡。」
「你大伯因為玉樓的事情,一直鬱鬱寡歡的。我想著他平時最疼愛你,而且你與你三叔長得相似,還以為他會過你這裡來坐坐。」陳婉坐在段小藝對面,看她眼圈紅紅的。
「喲,這是怎麼了?你是怎麼照顧你家小姐的,還有誰能讓小藝傷心成這樣。」陳婉眼神一冷,眼尖地看著段小藝身上的淤痕,露出了一絲的冷漠。
「小姐正因為三老爺的事情傷心呢。」侯鈺見勢不對,「我去給大太太泡些茶來。」
屋子裡面只剩下段小藝和陳婉。
「小藝,你說嬸子對你如何。」陳婉眼神恢復了鎮定,心情卻異常不好。女人的第六感很準,雖然多年來她和段博文感情已經淡了,然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一次次踐踏底線,陳婉心裡異常煩悶。
段小藝也是個人精兒,知道陳婉來者不善。但不至於懷疑到自己和段博文私交,所以故意道,「嬸子對我如同親生母親,大伯如同我的親生父親。你們都是小藝最親近的人。」
「可是你大伯最近似乎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做夢似乎都在想著那個女人。我真是不甘心啊。」陳婉握著拳頭,拉著段小藝的手。
「嬸子不要傷心。男人在外面打拼,偶爾逢場作戲。大伯是人中之龍,為了工作偶爾應酬,嬸子才是大伯的髮妻,應該知曉這個道理。」段小藝心中一顫,陳婉是來訴苦,還是來捉j?
「你沒有結婚,不知道這裡面的苦楚。我隱忍這麼多年,只希望能夠有個好的歸宿。如果你大伯只是隨便玩玩,我倒也不介意了。可這次你大伯是動了真心,我只怕你大伯會走上歪路,到時候壞了段家的名聲。」
陳婉眼淚簌簌直流,讓段小藝束手無策。
好言相勸了許久,陳婉姍姍離去。可是段小藝的心情,幾乎是在泡菜罈子裡面浸泡過。
「小藝,你是個明白人,一定要知道分寸。是吧?你大伯年歲大了,也就是玩一玩。我知道他離不開陳家的支持,畢竟我們還是多年的夫妻,情分依舊在。」
陳婉最後的話,完全就是一記警鐘。難道陳婉真的知道了什麼?
段小藝眉心都在發痛。
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個是順心的。
段博文把她當成一個移動的商品,然後他老婆跑來質問。
她不但里外不是人,還白白地便宜了段博文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