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亮對著林偉大喊,「快跑,馬蜂來啦。」林偉還兀自舉起蜂巢喝了一口蜜,看的鄭欣一陣匪議,「不膩嗎?」
然後看到林偉轉頭瞄了一眼後面,飛快地向他們跑了過來,右手拿著哨棒,蜂巢夾在左手腋下。金亮他們幾個也開始向前跑。如果從高處看,四個人在前面跑,後面一大群馬蜂跟在後面,迤邐有五六百米長,還不斷有馬蜂加入追逐的隊伍,嗡嗡聲鋪天蓋地,其他動物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
永不放棄的林偉和孜孜不倦的馬蜂,一前一後很快追逐了半小時。金亮他們就像池魚,被林偉裹著跑,鄭欣曾逃到邊上去過,馬蜂很快分出一股去追鄭欣,只得跑回來。看著不罷干休的大個馬蜂群,連說林偉的力氣都省了。
慢慢地林偉的氣息有些亂起來,畢竟他的背包里比人家多了一塊三十多斤的黑疙瘩,手上也還有一根二十多斤的哨棒。金亮曾控制他的意念法寶去進攻馬蜂,收效幾乎沒有,蜂群一點也不停息。
金亮要大家儘量靠攏一起跑,用大家的呼吸聲來影響林偉的吸氣。同時他放出意念,要大家只管調整氣息跑,他會及時通知蜂群的動向。這樣開始僵持下來,四人沿著大河飛奔東下。
慢慢地金亮發現,一旦進入他的意念範圍,馬蜂的速度好像慢了一點下來,如同在尋找什麼一樣。金亮心中一喜,可能被意念干擾了,心想,如果意念足夠大,應該可以完全乾擾了。可是他的意念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增加,這一個多月來,增長已經很慢了。
不久,金亮發現林偉的氣息已經很混亂,必須要休息了。可是後頭滿天的馬蜂,如何停的下來?
他發現前面有一個河灣,靠這邊的水流相對較緩,水也淺,準備讓林偉下水躲避,他們引開馬蜂。後來一想也不對,兩位美女也不能永遠跑下去。看著河灣越來越近,一時焦急萬分。
忽然,他想到一個意念增強的辦法。總量不變,局部地區不知能不能增強。他收縮了一下探知範圍,但是意念沒有收回泥丸宮,馬蜂的變化不明顯。他接著收縮,一下子探知範圍收縮到十丈,明顯的,撞進他意念圈的馬蜂,混亂的時間更長。他接著收縮,到一丈,馬蜂進來後已經很混亂,有些飛出去了。
他通知大家在河灣那個地方停下來,看看他的方法是否可行,同時也做好跳進河灣的準備。幾個人放慢腳步,發現馬蜂群在後面變得混亂,那裡黑乎乎地飛舞著一大堆,好像找不到進攻目標了。停下來後,金亮盡最大的努力,意念也只能收縮到半徑三尺。幾個人靠的很近,可以聽到林偉拉風箱一樣的喘氣聲,大家都非常緊張。漫天的馬蜂陸續飛到,在他們四周盤旋飛舞,整個天空都黑了下來,嗡嗡聲如飛機發動機的轟鳴。
馬蜂好像找不到他們的位置,又盤旋著不肯離去。有些飛進意念圈的馬蜂,在裡面如陷泥沼,急急地往外飛去。鄭欣說了句,「林偉,快扔掉蜂巢。」林偉才如夢初醒,遠遠地扔了出去,直掉進河灣,被河水沖帶著遠去。部分馬蜂追著蜂巢,大部分還在這裡盤旋。
金亮全神貫注,絲毫不敢放鬆。
半個多小時後,馬蜂群散去,附近只有不多的幾隻,也開始採花蜜了。金亮一點點收回意念,圍在識火邊取暖。一股子倦意侵襲過來,頭暈暈的,說了句,「我先休息一下。」就背著包隨地一靠,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鄭欣說了一句,「甜死你。」應該是在數落林偉了。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金亮醒了過來,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幾個人坐在他邊上,說著話,原來還在時不時地批評林偉,大意是一滴馬蜂蜜都沒吃著,陪著狂奔幾十里……金亮坐了起來,也附和道,就是呀,我忙著逃了,都想不起馬蜂蜜啥氣味。
林偉一下跳了起來,「要不我再去捅一個來?」看到大家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他又坐了下去,咕噥一句,「只能永遠回味了」。
他們出了山坳一直往北走,直接爬著山過去,一點彎路都不想走。第三天上午,他們又走到了沙漠邊上。一路上,每次快到夜晚休息時,金亮都練習意念收縮,然後趁著睡覺恢復,幾天下來,也略有收穫,堅持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這幾天裡,不知是不是野蜂蜜太膩了,還是被刺激了,林偉也進入辟穀狀態,人好像精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