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匪?隊長,你意思是……」老朱完全沒想到隊長有這麼一句,愕然問道。
「哼,我懷疑這小子是紅匪的人,現在就去向清田隊長報告!給我好好看著!」徐仲年換上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扔了棍子,轉身就走。
漢奸老朱看著他背影,突然醒悟過來。
另一名漢奸這時湊了過來,驚奇地道:「老朱,這小子真的像紅匪?」
老朱不屑地道:「像個屁!你小子還是嫩,徐仲年這傢伙,根本就是想立功想瘋了,胡編個紅匪的名號出來!」
那漢奸大奇道:「還有這種事?」
老朱哼道:「這小子不管是不是紅匪,只要徐仲年跟清田隊長一說,隊長肯定會查。到時候徐仲年再動點手腳,比如說找幾個人指證這小子,到時候以太君寧可殺錯不能放過的脾氣,肯定相信!徐仲年啊徐仲年,你還真行!」
旁邊的漢奸聽得目瞪口呆。
還有這種手段?
木樁上,胖小這才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對方真的看出他跟紅軍有關係,原來這中間有這種門道。
徐仲年到了日軍營地外,正好看到清田隊長帶著幾個日本名從裡面出來,忙勾著腰湊了上去:「太君!太君!我有機密的情報要向您匯報!」
清田隊長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機密情報?」
徐仲年興奮地道:「我覺得那個小偷,有可能是紅匪!」
清田隊長一震,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喝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次的計劃保密級別非常高,除了他和北島介一外,就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都是心腹。像徐仲年這種皇協軍的人,不可能知道才對!
徐仲年露出嚇了一跳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太君,你……你早就知道了?」
清田隊長反應過來,板著臉道:「我怎麼知道!不是你說的嗎?說,你憑什麼說他是紅匪?」
徐仲年鬆了口氣,忙道:「是這樣的……」說著把自己判斷的依據說了一遍。
清田隊長聽完,才知道這傢伙只是胡猜,什麼有骨氣就是紅匪,簡直是胡扯!
不過如果現在直接否認,說不定反而會露出破綻,畢竟換了平時,他向來都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他想了想,說道:「好,這事我會讓人調查,徐桑你先回去做自己的事,回頭要是證實了那個支那人是紅匪,我記你一功!」
徐仲年喜笑顏開地向他連連道謝,這才轉身去了。
但在轉過身的剎那,他一顆心已經徹底沉了下去。
果然,這裡不對勁!
這兩天在這裡呆著,他敏銳地發現了一些小疑點。尤其是昨晚,胖小几乎是一接近日軍營地,就立刻有人抓住了他,這完全不符合平時日軍的作風。
平時的日本人,半夜基本上都在偷懶,而昨晚,卻像是一直在等著獵物上門一樣。
多年的臥底生涯,讓他早就養成了謹慎的習慣,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因為這事,他昨晚一晚上沒睡好,一直思索所有可能性。
最後所有猜測,歸結到了一起,他決定兵行險著。
那就是主動試探。
他故意打胖小,故意說胖小是紅匪,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有理由名正言順地向清田新助這個這次行動最高負責人試探。
而現在清田新助這表面看似正常、實則十分敷衍的回答,讓他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
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在他腦海內形成。
現在要證實是不是像他猜的一樣,只需要做一件事。
等!
滄州城,何氏布莊內,何仰鄭重地把裝著紅仁人頭的木盒子放到了床下的大箱子裡。
人頭已經經過簡單的醃製,加上現在天氣寒涼,保存十天半月不成問題。
這人頭,是留給將來救出來的老李的。紅仁欠李大錘那麼多的血債,這顆人頭,怎也要留給李大錘處置。
「可惜,老李你還沒救出來。」何仰喃喃自語。
昨晚,洪鋒不是不想趁紅仁死,去鐵匠鋪救人,而是知道如果救了人,他絕對沒有可能從那三個相當厲害的日本人手下帶著師叔逃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