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首詞的創作者!」
許堯臣拉著易寧的手,向其他人介紹道。
「諸位好。」易寧拱手。
其他人全都站起身還禮,他們都知道許堯臣性格,這種事是不會說謊的。
因此,這些同窗甚至比許堯臣還熱情,一個個走上前來,說著久聞大名,先生大才,相見恨晚等話。
一唱一和間,易寧已經被他們以知己相稱。
許堯臣沒啥心機,見自己同窗與易寧相談甚歡,便樂見其成。
而這些人怎麼想的,易寧怎麼會不知道。
對於這些人的奉承話語,他並沒怎麼上心,而是詢問許堯臣:「想去冬會嗎?」
「啊?」
許堯臣先是沒反應過來,明白易寧什麼意思後,他搖搖頭,「不了,你說過你無心仕途,也不想出名。」
「仕途我不感興趣,但那黃金我現在挺缺的。」
易寧打消許堯臣顧慮,「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想不想去冬會。」
同窗們聞言,將目光看向許堯臣,眼中全是希翼,恨不得代替許堯臣點頭。
許堯臣沒有回答,他還是有所顧慮,盯著易寧,想從對方眼中看到不願。
而易寧卻只是微笑點頭。
良久,許堯臣才下定決心,開口道:「自然是想去的。」
他的同窗長舒一口氣,正準備慶祝,就見易寧指著自己這邊:「我們這桌名額,要不要加上他們?」
「???」同窗們馬上緊張兮兮地看向許堯臣。
這次許堯臣倒沒猶豫,立馬點頭:「我們都是同窗好友。」
「行,冊子給我。」易寧開口。
一個書生將冊子遞過來,易寧接過,當大家都以為他要去投稿時。
只聽「撕拉」一聲,易寧直接將冊子撕成兩半。
「???」同窗幾人目瞪口呆,完全跟不上易寧的腦迴路。
許堯臣以為易寧還是生氣的,正想道歉,就聽對方笑著開口:「紙、筆。」
眾人有點懵,沒有反應。
易寧無奈說道:「剛才那首詩不適合拿出來用,我重新寫一個。」
「我還以為易兄你生氣了。」許堯臣撓撓頭,然後趕忙去拿紙和筆。
一個同窗快步跟上,附耳詢問:「你要不勸勸你這易兄,這重寫一首能有剛才那篇好?不可兒戲啊!」
「我相信他!」許堯臣語氣很堅決,並沒有解釋其他。
作為書生,筆、紙這兩個東西自然是隨身攜帶的,不一會許堯臣就將它們放到易寧面前。
「我來磨墨。」一個同窗跑上前來,主動磨墨,他生怕再出什麼意外了。
一灘墨水在硯中攤開,淡淡的書香飄散。
易寧神色開始變得莊重,他左手擼起右手的袖子,右手拿起一支毛筆,蘸了一下墨。
接著提筆在紙上龍飛鳳舞,恣意潑灑,一行飄逸靈秀又不失剛勁的字呈現在紙上。
許堯臣也圍了過來,隨著易寧的行字,跟著默默朗讀。
「江...中...望...月」
七人讀出題目後對視一眼,都露出迷茫。
易寧繼續蘸墨,緩緩而寫。
這是唐初詩人盧照鄰的詩詞,盧照鄰也是孫思邈的徒弟,易寧自然記得清楚。
全詩借月表達逝去的時光,以及濃濃的思念,緬懷。
想著自己夢中幾世,時光匆匆,朋友,家人最終也逃不過化作一灘黃土。
易寧不知不覺間也沉入其中,筆走龍舞,文字似乎也生動起來。
一個個字組成句子,呈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