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紅蓮寺不戒見禮了。」
「江湖散人刁鋒見過大師。」
兩人在台上站定,相互行禮之後,沒有多餘的話,對峙一陣,不戒雙手合十,念念有詞,一動不動,刁鋒雙目如鷹,圍著不戒來回走動,似乎在觀察他的破綻。
某一刻,刁鋒突然踏上幾步,五指曲張,右手向著不戒頭頂抓將下來,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勁道凌厲已極。
不戒身形一側,施展步步生蓮,輕飄飄的讓了開去。刁鋒一抓不中,也不氣餒,畢竟不戒乃是紅蓮寺的高徒,上一屆前三十的龍虎榜才俊,要是這麼容易便中招了,他還會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一擊不中,次抓隨至,這一招來勢更加迅捷剛猛。不戒斜身又向左側閃避。刁鋒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跟著呼呼發出,如同大海碧波一浪高過一浪,一浪接著一浪,根本就沒有間隙。
瞬息之間,刁鋒便似變成了一隻神鷹,鷹影飛空,鷹爪急舞,霎時間,整個擂台密密麻麻的都是爪影,神鷹展翅,鷹爪捕食,將不戒壓製得無處躲閃。
索性不戒的步步生蓮精妙異常,仗著這門身法,才能夠短時間內進退自如。
然而剛不可久,柔不可守,久守必失,猛聽得嗤的一聲響,不戒橫身飛出,胸前衣衫已被刁鋒抓在手中,袒胸露乳,現出長長五條血痕,若非是他一身橫練功夫造詣不淺,這一抓可就不只是幾條血痕了。
「阿彌陀佛,刁施主的鷹爪功果然厲害。」雖然中招,不戒依然面不改色。
「大師要是再不出手,在下就不客氣了。」雖然讓不戒受傷了,但是刁鋒也沒有什麼得意,畢竟不戒剛剛只是躲閃。
「既然如此,小僧就不客氣。」
話音一落,不戒徒然,伸出自己一隻泛著金光的手掌,朝著刁鋒就是這樣輕輕的拍去。
「大摔碑手!」
眼看不戒施展的手段,刁鋒自然沒有不認識的道理,畢竟只要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哪有不認識這些名門大派的手段。
這一掌看起來平淡無奇,就好像平靜的湖面,沒有盪起絲毫的波瀾,但是在刁鋒看來,卻十分的恐怖,這一掌足以穿金裂石,蘊含著一股難以想像的威力。
面對這麼猶如山嶽一般的巨掌,刁鋒也不敢輕觸鋒芒,身體一動,宛如化身神鷹,躲過對方這恐怖的一擊。
轟隆隆...
這一巨掌打向空處,那巨大的威勢爆發出來,啪的一下,刁鋒原來站著的地方一塊塊歷經風霜的巨石被拍成了齏粉。
大地更是被這強悍絕倫的掌力,給一下子拍出一個大坑,四周同樣布滿了無數裂痕。
刁鋒眼神一閃,連巨石都化為齏粉,要是這一掌真的被拍中,人體肯定會四分五裂,當場慘死。
要知道這論道台可不同於其他地方,是專門用來比武較技的場所,這些地面鋪的石塊也都是精挑細選,一般的攻擊能夠讓石塊有些裂縫都已經了不起了,不然每打一場,都要換一換,豈不麻煩。
名門大派果然不同凡響,刁鋒本來因為吳忌輕鬆戰勝應天成而有些對名門弟子不以為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且不提刁鋒如何想法,不戒既然出手,自然要乘勝追擊,不給敵人以間隙可趁。
但見他縱身而起,一抖袈裟,雙手交替拍出,一掌接著一掌,威勢非凡。
大摔碑手本來就是剛猛無鑄的掌法,再加上他這麼接連不斷的施展開來,如同山石滾落,搖墜星辰。威力之大,刁鋒生平從未見過,一時無策抵禦,只得倒退躍開。
只是他的鷹爪功雖然厲害,但是也只是手上功夫,說道輕功卻是差了不止一籌。
面對尋常人的時候,憑藉一手爐火純青的鷹爪功自然無往而不利,但是一旦遇上不戒這種,讓他鷹爪功無功而返的人,一時間還沒有什麼,時間一長,頹勢自然顯現。
果然數招之後,刁鋒在不戒的攻擊下便顯得險象迭生。
他自己也知道要是在這麼下去,自己也只有敗北一條路。
想到這裡,刁鋒鋼牙一咬,硬著頭皮,雙手趁著間隙,抓向不戒雙肩。
只是大摔碑手可不同於他的鷹爪功,只是從一本普通的鷹爪功修煉,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