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個晉級前四的江千秋一臉陰沉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閉目打坐調息。
而跟著上場的是獨孤天佑和秦鶴,一個是獨尊閣的高徒,一個是崆峒派的嫡傳。
獨尊閣和其他的江湖大派不一樣,他們的弟子都只練一種武功,那便是刀法,獨尊獨尊,唯刀獨尊。
劍為百兵之首,刀為百兵之王。劍走王道,刀行霸道。劍走輕靈,刀重厚重。
所以獨尊閣的人雖然只練刀法,卻沒有人敢小看他們。
「獨尊閣,獨孤天佑。」
「崆峒,秦鶴。」
兩人見禮之後,秦鶴因為是東道主,自然不好搶先攻擊,而獨孤天佑卻也是不墨跡的人,見秦鶴不動手,也不客氣,直接就開打。
握著刀柄的手一轉,長刀出鞘,雪白鋥亮,如霜似雪一看便知道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轟隆!」
電光石火間,只聽轟隆一響,刀光如鏈,只見一臉冷漠的獨孤天佑丹田一振,泛著金屬光澤的內力從四肢百骸噴薄而出,順著經脈,湧入刀身,一柄和手中長刀並無二致的刀光電光閃爍,對準了秦鶴,猛的射了出去。
這是一道似乎能劈開世間一切的刀氣,剛剛從刀身上脫離而出,下一刻便破空而至,直襲秦鶴身前。
秦鶴面色一凜,雙手一擺,一左一右,同時一搓,內力透體,一藍一紅,攪在一起,卻又涇渭分明,朝著那道破空而來的刀氣,迎擊而上。
嘭的一下,勁氣席捲四周,秦鶴身形退了半步,獨孤天佑的身子晃了晃便穩住了,看上去似乎獨孤天佑更勝一籌,其實不然,秦鶴只是吃了先下手為強的虧。
「久聞崆峒派陰陽二氣拳威名,特來一試。」獨孤天佑言簡意賅的說道,雙目如刀一般盯著秦鶴。
崆峒派的陰陽二氣拳說是一門拳法,不如說是一門總綱,每個人領悟的東西都不一樣,如同趙萬全的陰陽大磨盤和當代掌門的陰陽兩儀劍就不是一個路子的。
而秦鶴從陰陽二氣拳中領悟的卻是水火掌法。
「不知獨尊閣大名鼎鼎的問道九刀,天佑兄又領悟了幾式。」秦鶴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
獨孤天佑抱刀而立,神色冷漠而認真的說道,「問道九刀我只是領悟了三式。」
說道這裡,獨孤天佑頓了頓,然後還將犀利的目光刺向秦鶴,道,「只有你能夠接下我三招,我就認輸。」
說著,獨孤天佑朝前邁出一步,,一股極強的刀勢,從身上席捲開來。
無堅不摧,殺氣凜然!
好似身上每一處溢出的氣息,都是一把無形的刀,千千萬萬的刀氣。組成一道刀氣罡風,鋪天捲地的聲勢,已是率先壓迫過來。
「既是如此,有何不可?」秦鶴被獨孤天佑身上的氣勢一激,不由得慨然道。
「這小子,還是欠缺歷練。」趙萬全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是師弟不行,只能說這一屆的龍虎榜高手輩出,獨孤天佑這種身手放在上一屆,便是我也一樣棘手得很。」凌霄輕聲的說道。
「江湖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趙萬全感嘆道。
不管旁人怎麼感慨,台上的兩人已經動起手來了。
獨孤天佑出刀夾雜著一股驚濤駭浪般的氣勢,面對他的人仿佛便是大海之中的一葉孤舟,好像隨時有種被海浪吞沒的危險。
而秦鶴雙手一動,水火化陰陽,陰陽動太極,不動如山,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出手之前,兩股決然不同的氣勢相互碰撞,登時讓在兩人之間,捲起一道勁風,呼呼風嘯之聲不絕,好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某一刻,兩人身上的氣勢達到了極點,同時出手。
「第一刀。」獨孤天佑輕喝一聲。
獨尊閣的問道九刀,一刀一問,九刀過後,逆反先天。舍刀之外,再無他物。天上地下,唯刀獨尊。
刀行霸道,有去無回,但見銀白色刀光便如九天驚鴻。一下貫穿兩人之間的空間,突兀的降臨到秦鶴頭頂。
嗤!
火星四濺。這是刀光過快,划過空氣時摩擦產生的動響。
「水為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