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發出魚肚一般的白色,風月兒此時趴在地面上,絲毫都沒有動彈。她安靜的模樣並不知道房裡正發生著什麼事情。
「你要做什麼?」他心頭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不安,他濃密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看著她慘白的面頰,他的心裡在默默的流著血液......
不過她看不見而已。
外頭的風依舊自顧自的吹著,沒有任何減弱的意頭。
「皇上,從今以後我蕭墨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聯。就猶如手中的得合歡花一般。」說著拿起剪刀狠狠的朝著香囊上划去。伴隨著一滴清淚落在香囊上,她的心徹底的碎了。破碎的如同粉磨,沒有絲毫的痕跡留下。
香囊里的合歡花干瓣慢慢的掉落在地面上。
「蕭墨雅你好大的膽子。」顏澈本來看著她的動作感覺著她的可憐與卑微,可是面對她忽然之間的動作,讓他心裡所有的憐憫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怒氣,他一夜未睡就是在擔心著她的身子,本以為自己來看著她,她就會明白自己的心思,可是面對發生的一切,她似乎一點都不領情,反而更加怨恨他了。
他滿臉鐵青色的模樣站在了她的面前,伸出手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看和她眼內還沒有流出的淚痕,他的心仿佛忽然之間停止了心跳一般。
她嘴角上帶著一絲最鄙夷的笑容,讓他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更感受著自己的卑微,自己明明是高大的皇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在她的面前卑微的如一個小丑,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丑,連一個女人的安慰都得不到的男子。
「怎樣,皇上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嗎?還是覺得我的話讓你無地自容,明明是北明最高貴的皇上,卻被一個女子玩弄在掌心之中,被拆穿之後,覺得容顏上掛不住?」她一連氣的話語讓顏澈只是皺著眉頭,眼內複雜的看著面前單薄的女子,她的身子上似乎還帶著某種的藥香。
可是就是這樣一味藥香,讓蕭墨雅的笑容瞬間就無限的放大。
「皇上這一味香味對皇上來說應該不陌生吧。」她的話讓顏澈更加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依舊沒有說話,她今日好奇怪,他甚至面對她的動作有些難以理解,他清楚的記得,她得知自己打入冷宮的那一刻,並沒有如此激動的情緒,就算來到冷宮的那一刻她依舊紅衣著身,並沒有人任何的埋怨,為何今日卻如此的激動。
或許就連蕭墨雅也是如此迷惑吧,可是在感情的事情里,有幾個人是看的清楚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的話讓蕭墨雅瞬間就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冰冷與無情。
「皇上身上的香味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無望香吧。」她的話如平靜的湖面上,忽然被扔了一枚炸彈一般,然顏澈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慢慢的往後退著自己的步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那一番話竟然是從蕭墨雅的嘴裡說出來一般。
「蕭墨雅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他的反問卻蕭墨雅沒有回答他的詢問。她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脖頸出,看著手上的點點殷紅,她的眼底卻浮現出了絲絲的冰冷。
「事情是如何知曉的都已經不在重要,皇上冷宮不歡迎你,我蕭墨雅更不歡迎你。」她的堅決讓顏澈的嘴角處竟然浮現出了一絲鬼魅的笑容,他的眉眼處似乎都在笑,渾身上下似乎也跟著在笑,一切的一切都便的如此不真實,讓人看不到事情的變化,一下子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你說要與朕沒關係是嗎?那朕問你,朕與你可曾開始過,蕭墨雅你會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天大的代價,我要你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一個個因為你而死去。」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走出去,他剛剛走出來就看見風月兒趴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他皺著一雙濃密的眉頭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下試探著,還好,有著呼吸,不過他的手上卻沒有任何的溫柔,直接提起風月兒的身體往蕭墨雅所在的房間裡走去。
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忽然一揚手,手裡的人就往床榻上飛去,而風月兒被這樣一甩,卻依舊沒有醒過來,不過蕭墨雅看著床榻上忽然飛過來的白色物體,眼眸忽然一緊,怎麼第一個就要拿風月兒開頭嗎?
她不能,她就是拼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