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到底和簡說了什麼,這個高光就不知道了。
兩口子之間的事兒,高光摻和一下就行了,到了後期那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事情,高光摻和不上。
不過看著奧托的臉色,高光估計他是簽訂了什麼不平等條約,要不是擔心會被奧托無聲無息的弄死,高光說什麼也得讓奧托把糟心事說出來的。
說出來,好讓大家樂呵樂呵。
出行還是私人飛機,不過沒坐史密斯的,高光自己租了一個,因為坐史密斯的飛機不方便,主要是奧托不方便。
飛機在休斯敦降落了。
西蒙斯議員是代表得州的參議員,他平時工作的地方在得州首府奧斯汀,有什麼會議或者選舉的時候就去華府的國會大廈,但是現在,他住在了離著休斯敦不遠的私人住宅里。
史密斯在休斯敦也有自己的房子,所以先到一步的史密斯直接派車在機場等著高光,等高光一下飛機,立刻接上了他就往西蒙斯的住宅哪裡趕。
飛來飛去的確實很累,連續的奔波讓高光疲憊不堪,但是現在他最關注的,是西蒙斯會怎麼面對史密斯呢?
只是想一想,高光就覺得尷尬症都要犯了。
史密斯是西蒙斯的支持者,一直出資給西蒙斯竟選的,然後史密斯還能算得上是西蒙斯的正治盟友,還是西蒙斯的合作者。
就這麼密切的關係,西蒙斯說翻臉就翻臉,還是沒留任何餘地,直接就要把史密斯一下弄死的那種。
就這關係,西蒙斯是怎麼有臉見史密斯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高光跟著史密斯到了西蒙斯的家。
在休斯敦市區一棟非常不錯的大房子裡,對於西蒙斯所擁有的權勢和財富來說,只能算是還過得去,既不是超級莊園,也不是那種豪華大別墅,最多就是在一個非富即貴的社區裡面,有一棟很大的房子。
車停下,史密斯和高光陸續下車,司機隨即駛離了西蒙斯家門前的道路,而隔著路邊有那么二三十米遠的門廊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白襯衣,繫著領帶,耳朵上還帶著一個耳麥的黑人快步走了過來。
黑人站到了路邊,沒有迎接史密斯的意思,他只是看了看史密斯,隨即道:「賓客來訪,兩位,其中一位不在來訪賓客名單上。」
說完後,那個黑人又深深的看了高光一眼,他應該是聽到了耳機里傳來了什麼說話的聲音,隨後立刻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史密斯和高光開始朝著大門走
去,高光習慣性的落後了半個身位,而還在沉思中的史密斯在發現這一點後,馬上放緩了腳步,隨後保持了和高光的平行。
高光馬上就注意到了史密斯這一明顯刻意的行為,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即將到門口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一看就是電視上的那種管家站在了門後,做出了恭迎客人的姿態。
門很寬,完全可以讓兩人同時入內,但是史密斯再次放緩了腳步,他想讓高光先進門。但高光卻是停了下來,他站到一旁,對著史密斯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於一個華夏人來說,有些東西是骨子裡的,不會因身份的改變而改變。
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高光不可能做到全部,但是他至少能做到大部分。
當學生的不可能比老師更厲害,就讓老師對學生執弟子禮,當兒女的就算再出息,回家裡也不可能自稱老子去。
到高光這裡就是別管他現在多厲害,但只要史密斯是他發跡的伯樂,是他人生路上的關鍵領路人,那他一輩子就得對史密斯客客氣氣,就算他比史密斯厲害一萬倍也得這樣,也必須這樣。
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得意忘形。
就是在史密斯面前保持基本的禮貌,對高光來說,這是基本守則,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做。
但是在史密斯看來,這心情可就不一樣了,大不一樣。
所以史密斯在進門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高光一眼,還微微點頭,以示謝意。
這時候不便多說,總之就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兩位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