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寒氣飄蕩在凍結的湖泊上,扯絮一樣綿綿不斷,縈繞在眾人的腳下。
「隊長,這些冰?有這種忍術或者秘術嗎?」澤口眼睛瞪得老大,踩踏在冰面上快奔跑,滑溜溜的比在水面上跑起來還費力,他們是玩水的行家,但是變化之後的冰可不在行,跑起來腳底打滑的賊噁心人。
池內流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戒備心提高到了極點,他也沒見過這種忍術,但是他聽聞過這一族的存在。
「這應該是雪一族的血繼限界,我記著是叫冰遁···沒記錯的話,我曾經遇見過一個覺醒了冰遁的雪一族族人。」開口的是年紀最大的黑川,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驚駭。
「然後呢?」
澤口問道,好奇的看著黑川,冰遁這個血繼限界完全沒有聽說過。
「十六年前,我執行任務的時候遇見了那個雪一族少年,他大概有十六七歲吧···記不太清了,反正年齡不大,我差點被他幹掉,要知道當時我已經是上忍了,冰遁實在是···「黑川唏噓不已,搖了搖頭,最後話戛然而止。
「再多的我也沒時間說了,只有一句話,冰遁不好對付,剩下自己掂量。」黑川說完就不再多言,這裡實力最低的都是特別上忍,用不著他來囉嗦,他已經看見了遠處飛奔而來的人影,馬山就要迎敵了,他也確實沒時間說了。
「目標是和三尾交手的那一個人,對方能凍結湖泊,實力很強,但是現在一定很虛弱,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務必戰決,幹掉這些攔路的,不要給他們反擊的機會。」池內大聲喊道,他這時候腦海中只剩下戰鬥的意念,其餘任何事情都被拋到了腦後。
「風遁,千面風。」
池內第一個出手,張嘴吐出一道狂風,細細的風刃夾雜在風中,足足有上千之數,攻擊範圍相當之大。
「交給我來。」
石垣圭太大聲喝道,一步竄了出去,全身變成了灰褐色,帶著一種極為堅實的觸感,只是這樣尚未停止,他的脖子上飛蔓延出大量的黑色花紋,形如桂花的花紋蠕動著,彼此勾連覆蓋著他的身軀。
覆蓋了咒印的力量之後,灰褐色的肌膚顏色又生了變化,成為了鐵灰色,帶著冷冷的肅殺氣息的色澤。
「這些試探的小把戲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霧忍。」圭太身體已經完成硬化,猛地用力起跳直接冰面踩裂,整個人和炮彈一樣撞上了飛來的風刃。
丁零噹啷的一陣亂響,圭太身上的衣服被刮的全成布條了,一根根掛在身上,好在褲子還算完好,他控制了前沖的姿勢,護住了褲子,畢竟光著上半身沒啥,但是赤身露體的交手那就有點心理負擔了。
「好高明的硬化之術,對方是擅長土遁的高手···」池內語飛快的喊道,話說一半就住嘴了,因為人已經衝到眼前了。
「爆遁,地雷拳。」
在池內驚駭的眼神中,圭太一拳打了下去,和池內的纏繞著風刃的短刀相撞,轟隆一聲巨響,池內直接被炸得粉碎,腳下的冰層也被炸出了一個大坑,爆炸形成的氣流將後面的人也都吹的倒退回去。
「隊長!」
「池內大人!」
一聲聲疾呼,霧忍們都有點懵逼了,不是他們實力水,也不是戰鬥經驗少,只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岩忍和霧忍雖然關係惡劣,但不得不說自從二代水影和二代土影同歸於盡之後,岩忍和霧忍就沒有在生過大規模衝突,大家天南海北隔得太遠了。
也只有五大忍村成立最初的那時候,繼承自戰國亂世的習性尚未消退,依舊是一團漿糊似的亂戰,直到後來才有了所謂的國戰意識,木葉倒霉催的就走馬燈似的和四大國打了個遍。
而其餘四大忍村之間,除了領土相接,基本上大規模的戰爭根本打不起來,好比霧忍要打岩忍,勢必就要經過火之國,木葉不是傻子,怎麼會放任敵國大批人馬入境。
所以霧忍熟悉內鬥,和雲忍也打過交道,與木葉更是三天兩頭大家拔刀子見見血,偏偏很少和岩忍、砂忍交手,年青一代就更加不熟悉這兩家的戰鬥方式了,遑論圭太這廝頂著木葉的護額,卻使用岩忍獨有的爆遁,完全就是在陰人。
「混賬東西,岩忍的爆遁,為什麼木葉的忍者會有這種血繼限界?」黑川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