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團藏派來的,那我…絕對不能贏!
眼中閃過思索之色,手上不停,飛快地又過了幾招,雪神月的抵抗越來越弱,最後腳下更是一個趔趄,全身一晃,眼看著對方的苦無就穿過碎葉,直刺脖子而來。
嗤!
他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極為驚懼的樣子,實則眼中已經有靈光閃爍,右手已成劍指,即便是自己判斷失誤,他也有把握在被擊殺之前,反殺對方。
從不做無把握之事,這是他的信條。
對方的苦無泛著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破他的咽喉,然而雪神月敏銳的注意到苦無驟然減弱的速度,他立刻鬆開了戒備的右手,同時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嗤。
果然,下一刻苦無穩穩的停在頸下,未曾前進一寸。
雪神月與眼前的門面忍者冷眼相對,氣氛一時凝滯…
嗒嗒。
便在此時,一道人影踏著樹葉從樹後轉出,他右手吊在胸前,白色的繃帶圈圈包裹著,連同右眼都是被遮掩進去,步履蹣跚間,仿佛耄耋老人。
然而雪神月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因為他便是木葉黑暗面的代言人,根之主,志村團藏。
此人一手建立起遍布忍界的間諜暗殺機構,心機之深,勢力之強,就連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都擔不起與他徹底翻臉的後果。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由不得雪神月不緊張,更別說他身上還有著咒縛之術。
志村團藏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六年過去,這孩子身上沖天的殺氣已經消失不見,從前那另得他都動容的血紅目光,如今卻看不到了,多好的兵器啊,當年他但凡能提煉出一點查克拉,自己也不會輕易拋棄…
他隨意揮了揮手,蒙面忍者微一點頭,便刷的一聲以瞬身術消失而去。
雪神月一脫離束縛,立刻收起苦無,恭敬地蹲下,低頭道:「團藏大人。」
「血衣…」團藏叫出了雪神月以前的代號,眼神有些失望:「你現在雖然能提取查克拉,但實力反而下降了。」
雪神月依然低著頭,身子紋絲不動:「是,讓團藏大人失望了。」
團藏看到雪神月依舊如六年前一般恭順的樣子,眼睛微微眯起,心下十分滿意。
他想到猿飛似乎對這孩子頗為看重,前幾日監視雪神月的人突然消失不見,想必就是他下的命令,也是這個原因,自己才會來找他試探一下,看看他身上究竟有什麼值得猿飛看重的。
不過,一日為根,一世為根,我的部下永遠都會服從我的命令,就算他成就再高,就算猿飛將來告訴他咒縛之術能夠反客為主,然而在他最初的記憶里刻下了服從我的烙印,他將永遠都不會背叛。
自從覬覦火影之位以來,他就在不斷削弱三代的力量,如今發現猿飛似乎已經老得看走了眼,團藏心情還是有些愉悅的。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從小在根之中培養,反覆灌輸服從命令的思想,興許當真會如同團藏所想的那樣一生服從命令,他對人性的把握確實是極其精準。
然而雪神月來自地球,他本就有自己的思想,更何況團藏還是害得綱手痛苦數十年,害得他們母子分離的罪魁禍首,雪神月早已將他視作必殺之人,此刻的順從也不過是在麻痹他罷了。
「血衣,猿飛很看重你,你要盡力取得他的信任,日後我有任務給你。」
興許是試探夠了,再加上雪神月沒有表現出讓他感興趣的能力,志村團藏顯得興致缺缺,隨口吩咐一句便轉身而去,他不是沒考慮過雪神月可能留手,但是方才已經是生死危機,他還不相信有人死到臨頭會藏拙的。
雪神月鄭重應了一聲,等團藏的身影消失了,這才緩緩站起來,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旋即快步向忍者學校趕去。
團藏,等我比你強的時候,準備好受我三十六刀,保證刀刀中要害,只希望你這老傢伙承受得住才好!
…
忍者學校,人滿為患。
雪神月好不容易擠進B班的場地,登時便聽到數道驚喜的叫聲傳來。
「班長,你終於來了!」
「班長,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