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就是…沒有答案。」
夕陽下,雪神月聳了聳肩,攤手這麼回答道。
這一刻,即便是以三代老爺子的心境,臉色也格外精彩。
自己費盡口舌,想要激起這孩子的興趣,結果就聽到了這麼一個答案,真是的…
不過,少年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嬉笑的神情,而是將目光投向遠方,輕聲道:「火影大人…您說的東西對我來說還很遠很遠,在還沒能夠打破自己身上的枷鎖前,我不可能會有守護別人的心情,更別說那些人是不是值不值得守護…對我來說,那還是不一定的事。」
三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少年輕輕揮了揮左手止住:「我知道您要說些什麼,也知道那是您想把自己幾十年人生的感悟都傳達給我。」
雪神月轉頭看著老人,目光深邃有神:「可是,這所有的人生,所有的經歷,我都必須依靠自己去感知,您的經驗再怎么正確,沒有那些歷練的過程,我是無法理解的。」
三代啞口無言。
就像父母總是責怪孩子不聽話,老人總是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為什麼晚輩就是聽不進去…那都是因為,所有的認知都來源於自身的經歷,其他人的感悟最多只是引導與參考而已。
「其實,我也不大明白您為什麼會對我如此看重…如果想要尋找五代火影的人選,那麼不是有著自來也大人,還有…綱手大人很適合嗎?他們可是大名鼎鼎的三忍呢…」雪神月好奇道。
三代學著雪神月之前一樣聳了聳肩,無奈道:「他們啊…一個就知道寫小說,還有一個就知道賭博,真是的…」
這次輪到雪神月無語了,他捎了捎頭,試探道:「他們怎麼說也是您的弟子,應該會願意接受吧。」
三代望著遠方,微微嘆了口氣,道:「自來也太理想主義,他無法接受木葉黑暗的一面,只適合生活在光明中;綱手的話,又太強硬,遲早會和顧問以及團藏鬧翻的。」
他深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然後道:「他們雖然實力足夠,但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袖,帶領木葉這顆大樹繼續成長下去,還是不太行的。」
雪神月撇了撇嘴,無語道:「那我哪裡行了?」
三代取下菸斗,哈哈一笑:「我關注了你很多年了…心性也好,天賦也好都足夠優秀,最重要的是你有著自己獨特的人生觀,不會輕易動搖…唯一可惜的是,實力還不差得遠。」
雪神月聞言,抽了抽嘴:「我還沒滿十三歲好嗎?」
「在忍界,從來不會用年齡來衡量一個人的實力,我就曾經見過一個和你很像的少年,他有著一雙洞徹世事的眼睛,可惜…」三代微微嘆息一聲。
雪神月忽然轉頭道:「宇智波鼬嗎?」
三代頓時一驚:「你怎麼會知道他?」
少年攤了攤手,隨意道:「從佐助的記憶里看到的。」
老爺子想起了畢業大試以及預選賽中相似的場景,瞳孔微縮,隨後驚嘆道:「真是了不起的血繼限界。」
雪神月沒有再說什麼,他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插入風衣口袋中。
微風輕揚,衣炔飛舞。
漫天晚霞已經慢慢轉淡,留下最後一點餘暉給木葉鍍上一層微紅的霞衣。
村子裡的街道上已經沒有太多的人流,而與此同時,各家各戶的燈火亮了起來。
那一個個溫馨美好的家庭,傳遞出異樣的溫暖與安詳。
雪神月忽然有些明悟三代的心情,就算只是為了守護這些人臉上的笑容,他也願意付出一切。
「所以…我現在無法給您這個答案,對於未來的希望與渴求源自於現在的需要,我相信…五年以後,能夠給您一個答案。」少年最後這樣說道。
三代火影站在他身旁,輕輕的點了點頭:「那就說好了,到時候一定要給我一個答案。」
夕陽漸漸向下落去,已經無法給他們帶來溫暖,微涼的感覺籠罩全身,黑暗逐漸瀰漫開來,直接掩去了三代蒼老的身影…
夜幕很快降臨。
而在雪神月與三代火影兩人先後離開這裡之後,樹林裡忽然轉出一個古怪的人來。
他有著烏黑的長髮,劉海下露出一雙如蛇目一般熒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