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貧瘠的小國迎來兩個客人。
波之國近海,猶如一座孤島,於是靠海吃海,簡陋的市場上很少見到水果蔬菜,多是海產為主。
葉梓和君麻呂走在市場上,街道左右兩邊的攤位已剩不多,夜幕將近,也到了收攤的時候。
「葉梓大人,他們都好沒精神的樣子。」君麻呂拉著葉梓的手,小聲說著。
葉梓沒有回應,目光從無精打采的波之國島民們身上一掠而過,臉上一片平靜。
想得到的東西如果需要付出一萬分的努力,那就得以十萬分的努力去爭取,沒有這種心態,就算心懷期許,到頭來也是殘酷的絕望。
兩人穿過市場的街道,向著碼頭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的波之國島民對於陌生人的到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皆是漠然處之。
當葉梓和君麻呂來到碼頭的時候,夜幕降臨,碼頭邊只有兩棟石頭所堆砌的房子,裡面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鹹濕的海風撲面而來,海浪拍打在碼頭的石壁上發出一連串的水聲。
十一艘的船停泊在岸邊,有大有小,最大的那艘船應該是貨運船,此等規模只有一艘,多半是波之國唯一一艘用來執行貿易的大船。
葉梓領著君麻呂來到一棟石頭房子前,輕輕叩響那扇斑駁的木門,片刻之後,一道稚嫩的女聲從門後傳了過來。
「誰啊?」
聲音里夾帶著疑惑之意,當葉梓正想回答的時候,門卻驟然開了。
開門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的女孩,留著短髮,一雙眼睛活力十足,但皮膚顯得粗糙,可能是環境所致。
「你們誰啊?」小女孩微歪著頭,一臉疑惑,完全沒考慮到葉梓和君麻呂兩人會不會是壞人。
葉梓沒有理會小女孩,而是看向坐在裡屋的一個白髮老頭,後者目露警惕之色,緩緩站起,沉聲道:「丫丫,過來。」
「哦。」小女孩乖巧應了一聲,便是蹦蹦跳跳回到老頭身旁。
「我們並無惡意。」感受到老頭顯露於面的警惕戒備,葉梓平靜道。
老頭眉頭深深鎖緊,問道:「有事嗎?」
那神情舉止間的戒備顯露無疑。
葉梓忽然伸出手按在木門之上,淡淡道:「如果我來意不善的話。」
嗤…!
卻見那斑駁老舊的木門竟是眨眼間粉碎成灰,此景令老頭和小女孩嚇了一跳。
葉梓知道不管怎麼解釋都不能讓老頭放下戒備的心理,那麼就在他們面前展現出壓倒性的力量,讓對方明白自己若有惡意,就不會讓他們站在這裡好好說話。
毀掉了木門後,葉梓又以木遁生生造出一扇嶄新的木門,完美的契合進門縫裡。
建造過各種家具,也建造過幾處據點,甚至造出了一座城,此等豐富的經驗,造一扇門不在話下。
只要有葉梓的能力在,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木工,只要他一人就能應付全世界的需求。
「哇,大哥哥好厲害!」小女孩見狀情不自禁拍掌。
「那是,葉梓大人是最厲害的人!」君麻呂一臉自豪。
老頭臉上則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他意識到葉梓的身份是忍者,完全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更不清楚葉梓的來意是什麼,以他們的生活和處境,不應與葉梓有絲毫掛鉤。
「我想…跟您討教一下捕魚的技巧。」
正當老頭心裡情緒翻騰之時,葉梓的下一句話則讓他傻眼了。
剛才談話間令一扇木門灰飛煙滅,現在的神情舉止完全就是一個前來請教問題的學生似的,還用上了敬稱,前後反差讓老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半個小時後,葉梓和君麻呂入座,以木遁製造的八仙桌上放著幾道野味製成的菜餚,菜的材料是葉梓貢獻出來的,菜也是他下廚做的。
小女孩和老頭一時也顧不上招待葉梓和君麻呂,手裡的筷子飛快舞動著,夾起一片片香氣直冒的肉片塞入嘴巴里,吃得不亦樂乎。
野豬肉、野兔肉、野雞肉…這些品質極高的肉類,即使老頭活了一輩子,也很少吃到。
不過十分鐘,葉梓和君麻呂沒吃什麼,桌上的菜就被爺孫兩給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