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一碗最廉價的濁酒,葉梓如穩坐釣魚台,在女服務員逐步提升到嫌棄的注視下,厚著一張老臉,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隨著時間流逝,陽光也因而薄弱,為即將到來的夜幕鋪墊,而人聲的鼎沸也從街頭轉到了酒館內。
客流量的增多,使得酒館漸漸擁擠起來,座位開始不足,所以葉梓的存在開始刺眼起來。
女服務員走了過去,微笑且客氣地對著葉梓說道:「大爺,您已經大半天沒要酒了,是不是準備回家了?」
葉梓眼睛微微一咪,也掩飾不了乍泄的色咪咪眼神,他忽的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殘破黃牙,指著酒碗裡的些許液體,認真地道:「你看,還沒喝完。」
說著,眯起來的眼睛緩緩張開,肆無忌憚的掃描起女服務員的敏感部分。
那放肆的目光,引得女服務員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心想著眼前這個老大爺就是個賴子,想來是趕不走了。
她牽強一笑,隨後敗退。
看到女服務員敗退,櫃檯內的老闆吧唧吧唧抽著一根長長的菸斗,嘴巴微張,射出一條好看的煙線。
「不識相的老傢伙。」老闆撇嘴,露出一絲冷笑。
白天不趕,即將日落才趕,是有很多原因的,其中一個好聽點的原因就是要免去葉梓的皮肉之苦。
之後陸續會到來的客人,是會將座位占滿的,而像葉梓這種一看就毫無消費能力的老傢伙,向來會被客人給踢走的。
當夜幕垂降,便是酒館的開始。
人聲轉到此,在不大的空間裡震盪傳播。
酒味和聲浪的結合,是一種令人沉迷而獨有的吵鬧。
座位滿了,酒館的門又被退開,一夥大漢走了進來。
酒館老闆拿著長長菸斗輕輕叩在櫃檯邊角上,隨手叩掉煙渣,斜著眼睛,冷冷望向葉梓的座位。
進來的那伙大漢,掃了一眼滿座的酒館,很快,便注意到了葉梓這一桌。
為首一個滿嘴鬍子的光頭壯漢走了過去,在葉梓的桌子上拍上一個錢子,冷聲道:「老傢伙,這座位我要了。」
葉梓像是被嚇了一跳,看著桌子上的一個錢幣,恬著臉笑道:「大爺,請老漢一碗酒,這位子,就讓你了。」
光頭漢子微微一愣,露出個奇妙的笑容,忽然毫無徵兆地伸出手,揪著葉梓的衣領往地面一甩,將葉梓甩倒在地上。
葉梓倒地,發出一聲慘叫聲,引起了酒館內客人的注意力。
光頭漢子捏起桌上的錢幣,扔到葉梓的身上,冷聲道:「滾。」
隨後招呼著夥伴坐在座位之上。
葉梓一邊哀嚎著一邊起身,慘兮兮地拾起錢子,隨後走向桌子,想要伸手拿還剩一點酒的酒碗。
那光頭漢子見狀,抄起酒碗一甩,將裡面的酒倒光,隨後吆呼著服務員來收拾,完全無視了葉梓那僵在半空中的手臂。
酒館內大部分客人,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特別是那走過來準備收拾的女服務員,心裡已然開始幸災樂禍。
忽然間,葉梓拿著錢幣甩在光頭漢子的光頭之上,錢幣與光滑的腦袋親密接觸後,反彈飛起,落在地面上,發出一下聲響。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光頭漢子的太陽穴跳了跳,在同桌夥伴轟然大笑下站起身子,轉身看了一眼在地面上翻轉的錢幣,沒說二話,便是一拳將葉梓打倒在地。
葉梓挨了一拳,哀嚎一聲倒地不起。
光頭漢子抬起腳,便要狠狠給葉梓來一腳時,一道略微稚嫩的聲音傳來:「喂,這麼欺負老人真的好嗎?」
光頭漢子收回腳,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寸頭少年,額頭之上戴著岩忍村的護額。
「關你卵事?」漢子瞥了眼少年額頭上的護額。
寸頭少年嘿嘿一笑,說道:「小爺就是喜歡多管閒事。」
漢子捏了捏拳頭,冷笑起來。
同他一起來的幾個漢子,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說道:「得了,讓這老傢伙走,這事就算完。」
寸頭少年眉頭一挑,權衡了下雙方的差距,倒也乾脆,走過去將葉梓扶起,轉身就走。
「晦氣。」光頭漢子看著推門離開的葉梓和少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