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一張猙獰的人臉忽然出現,扭曲的五官帶著瘋狂的惡意注視著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一把利刃,直接插進自己的胸膛,貫穿心臟。
要死了麼?鮮血噴涌,生命的溫度漸漸消逝,活著的感覺也越來越模糊。身體似乎被禁錮在重重鐵牢中,動彈不得。他想張口喊些什麼,比如救救我之類的,也似乎因為沒有力氣而發不出聲音來。
猛然驚醒,刺眼的光讓他十分不舒服。
初升的陽光從窗戶直射在床上,還有他的臉上。剛剛醒來的雨藏滿臉冷汗,驚恐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胸口的一陣刺痛阻止了他這樣的行為。厚厚的白色繃帶纏繞在胸膛上,這種緊緊的被束縛的感覺,很難受。
許久,他才從剛剛的噩夢中回過神。觀察了一會周圍的環境,白色的牆壁,床周圍圍著半圈白色布簾,窗戶外是綠色的樹木,還有不時經過的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療忍者。看起來,這裡應該是在醫院裡,他剛從病床上甦醒。
轉頭一看,一個束著金色馬尾的女孩正在他床沿上趴著睡覺。
愣愣的發了一會呆,他忍著胸口的刺痛感翻了一下身體,把臉朝向熟睡的井野這邊。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感覺,在雨藏心中升起。這個時候,他不想去苦惱的思考是誰要自己的命,也不想考慮怎麼樣去復仇,一切都可以放下不再重要。
就這一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雨藏是希望這段時間能夠永遠延續下去,不要結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盯著自己,睡夢中的井野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幾下,皺了皺鼻子,就醒了過來。
當她看到近在咫尺,滿是笑意的雨藏那張臉的時候,頓時臉色一紅,慌忙坐好,然後又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這一會,因為也沒有動,雨藏沒感覺到傷口有什麼不舒服的,笑著搖搖頭回答說:「不用了,我感覺還行。我昏迷多久了?是誰把我救回來的?」
「沒多久,也就一晚上而已。至於是誰把你送來醫院的,好像是一個暗部忍者。醫院的人找到我們家裡告訴我媽你受了重傷之後,我才過來的。店裡還要有人看著,所以媽媽昨天晚上就先回去了。我爸也不在家,這幾天似乎很忙的樣子。後來我問過醫院的人,他們說你是被暗部忍者送到醫院的,醫療費也給墊付了。」井野思索著說道:「可是暗部的忍者看起來都沒什麼差別,應該找不到他了。」
說完這些,井野又想到什麼,問道:「你到底怎麼弄得?受了這麼重的傷。昨天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到爆炸的聲音了,後來說是發生了什麼事故,是不是跟你受傷有關?」
「嗯,那是起爆符的聲音。」雨藏點點頭說道:「我被人刺殺了,不過偷襲暗殺我的那個傢伙也被我幹掉了。當時周圍沒有什麼人,所以只能用起爆符製造點動靜,吸引人過來。」
「什麼!是誰幹的!怎麼能這樣?!」井野頓時有些激動,她之前也有這樣的猜測,畢竟雨藏的傷擺在那裡。
「好了好了,這個事是誰幹的,木葉那邊會去查的,我們就別管了,相信他們一定會查到什麼的,早晚水落石出!」雨藏如此說道,安撫井野平靜下來。
「好吧,你要不要喝水?餓不餓?我給你找點什麼吃的?」井野聽雨藏這麼說,也就不再提起這個話題,轉而說到。
「嗯,確實有點餓了...」
「你先等著,我去給你找點什麼吃的,我回來之前你先用蘋果墊墊肚子吧。」井野拿起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削好,已經完全發黃的蘋果,遞給雨藏。
雨藏也不在意,接過來咬了一口,邊嚼邊含糊的嗯了一聲。
看著井野把白色布簾拉開,然後推開門走出去。雨藏又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說實話,他平常不太喜歡吃水果一類的東西,但是現在確實比較餓,吃點東西能感覺好一點。
木葉應該是查不出什麼東西的,這件事情也應該不會是三代乾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團藏,或者是潛伏在木葉村裡面的間諜組織。可能是其他村子的,也可能是屬於曉那個恐怖組織的。
至於說為什麼木葉查不到什麼,僅僅只是感覺而已。那個面相平凡的男子,甚至都不是忍者,但一手劍術卻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