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的燈火依舊搖曳,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被昏暗的光線拉得冗長。沿著地毯上描畫的八卦圖案依次坐下,沒有往常的吵鬧。對應的位置上,九顆勾玉的鑲嵌讓氣氛不由顯得莊重神聖。
中間的人影輕微晃動,聲音經時間的沉澱已變得模糊不堪,但八尾還很清楚記得話的內容。那是老頭子對尾獸們最後的訓話:
「不管你們分散何處,終是一體,遲早有那麼一天,你們還會再合二為一你們會有各自的名字,以及和現在迥異的外形,並且,你們會得到真確引導,以及真正的力量」
凌駕於尾獸之上的力量,原本只當是他的亂世宣言。可是,在遇到比的時候自己才明白,所謂的力量,是人柱力與尾獸的相互理解,相互配合,而不是什麼爾虐我詐!看到鳴人挑釁般揮舞著尾巴,八尾面色不由有些難堪:「小鬼,尾獸不是工具,人柱力若想使用尾獸之力,就必須與尾獸真誠合作,你現在走的,是完全錯誤的極端!」
「真誠合作?」鳴人喃喃地重複著,想到過去自己的遭遇,眉頭猙獰地皺起:「說得輕鬆,你知道我因為它受了多少苦嗎!?你根本不了解!既然那個臭狐狸不在意我的想法,那我也沒有興趣去跟它搞什麼相互理解!不僅是它,對於我來說,和它同類的你們,都太礙眼了!」
『白髮小鬼要進攻了,小八就先撤退,由我接壘!』依舊是奇拉比專有的節奏,不過語氣中卻少了幾分散漫。奇拉比好歹上過戰場,雖然不明白吞噬尾獸是什麼意思,但從鳴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就可判斷其實力絕不是a級叛忍的級別!
尾巴疾速伸長,蓄力朝下狠狠拍擊。碎石亂飛,塵霧將平地弄得滿是狼藉。從深長得裂縫裡抽出,捕捉到奇拉比的身影后,九條尾巴從不同方向再次朝其刺去。
噹噹當——
奇拉比像陀螺一樣高速旋轉,同時揮舞六刀抵擋,刀與尾巴在虛空中劇烈摩擦,破空聲不斷,四散的火花下,人影被風颳得都產生了模糊的效果。
將尖刀從地上踮起,空中旋轉幾圈後雙手持住,瞅準時機,鳴人腳一蹬,瞬身從側面進行刺擊。
尾巴速度絲毫不減,猛烈的攻擊將奇拉比視線牢牢封鎖,破空聲傳至耳邊的時候,才意識到鳴人的攻擊已經到來。憑著直覺,奇拉比急忙偏頭避開。尖刀擦臉而過,黝黑的皮膚看不出血痕,但臉頰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好機會!沒時間顧及傷口了,剛剛的攻擊正好讓鳴人露出了破綻。嘴角咧開,露出被牙齒用力咬住的刀柄,肌肉鼓起,奇拉比的身子再次旋轉,猛地發力,六刀唰唰扔向鳴人。富含查克拉的尖刀讓空氣都產生些微的震動,本以為能制服對方的一擊,卻被地下冒出的砂子憑空擋住。
『砂子!?』突然的變化讓奇拉比錯愕,沒等他回過神,就感到身體傳來一陣劇痛,對方的尾巴不知何時穿透砂牆,刺穿了自己的小腹!
不給奇拉比吐血的時間,砂牆瞬息瓦解,鳴人衝出來猛地抽出尾巴,同時身體也微幅度旋轉,加上轉體的力量,膝蓋狠狠頂住同一位置,隨後迴旋踢將奇拉比踹飛。
「你就這點實力嗎,如果你跟三忍一樣,我想必還會費些時間。不,不是因為你太弱,而是我變強了!這就是一尾和九尾的力量嗎,能讓我變得更加強大的存在」咯吱——身子因興奮大幅度起伏,口水順著嘴角滴落,鳴人瞥過頭,狂熱的目光透過奇拉比,直直看向他體內的八尾:「吞噬尾獸能讓我力量增強,既然這樣,我就將你們全部吃掉吧!!!」
「本大爺身為怪物,才不可能這麼認輸!」微弱的聲音飽含堅定,在鳴人吃驚的目光下,身負重傷的奇拉比緩緩站起,肚子上的血洞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癒合。「真是的,明明年齡那么小卻這麼麻煩。戰鬥即將終止,現在進入尾獸模式!」手指向上指去,怪叫過後,紅色的查克拉覆蓋住全身,身後也冒出了八條尾巴。
砰——
同時蹬地,抽出自己的武器打向對方,刀與骨頭碰撞的聲音過後,武器被各自的反作用力彈開。查克拉聚集於手掌,奇拉比揮拳打向鳴人。後者雙手交叉防禦,對方的力道跟方才簡直不是一個級別,雙腿不受控制的後退,經過的地方被滑出深窄的過道。被打得地方向內凹下,骨頭在崩裂,手臂近乎失去了知覺。
39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