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堂之背心一涼,身子卻是沒有停頓,根本不顧忌背後的殺招,只是扭了一下腰肢,稍稍閃避一下。
靈能遍布全身,這已經不是在運轉靈能,而是在燃燒靈能,無限接近於散功,此戰過後,他縱使不死,也就是個廢人了,然而他可能不死麼,所以,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了。
燃燒靈能,就是在燃燒生命,得到的自然也就是遠超平時的力量,和更快的加速死亡。
咔嚓,咔嚓!
冰爪一寸寸的碎裂,碎裂成細小的紋理,碎碴子和寒氣卻是不受阻擋的照舊擊中了林堂之的後背,那些寒氣就像是無孔不入的微生物,沿著林堂之身上裂開的口子,一波波的往裡蔓延,將他的傷口凍裂,將他的內臟凍傷,將他的骨血凍結。
寒意從外而入,又從內而發,兩相碰撞之下,引起了一種類似共振的狀態,林堂之吐出一道血箭,速度不可抑制的降低下來。
他的手腳已經開始發涼,血液運行不暢,身子不自覺的打起了哆嗦,手中的劍也歪了一寸。
嗤!
一名長老被洞穿肩膀,林堂之暴虐的狂吼一聲,劍刃一翻,將其臂膀割掉,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一劍斜貫而過,半邊腦袋被平整的削掉,與肩膀一齊飛向空中,撞在一起,然後跟著屍體一起倒地。
第一名長老死,林堂之慘笑一聲,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兇手,嘎嘎笑道:「一個,回本了,再殺一個,我就賺了,你們誰來。」
凶威滔滔,煞氣焰焰!
林堂之一個人的氣焰就蓋服了,剩下的四名長老,難怪人家可以在青雲宗和白無忌斗的旗鼓相當,而剩下的人只能充當馬仔的角色。
四名長老一動不動,俱都拉開距離,這個時候,心中警惕,渾身汗毛倒立,就怕林堂之一個不對,沖向自己的方向。
對方已經是個必死之人,要是這個時候,拉著自己去墊背了,那就虧大了。
「呵呵呵,都不來麼,那就我來選罷!」林堂之利用講話的功夫,逼退了體內的寒氣,也可以說是急速的適應了這種低溫。
他這點伎倆和心思,瞞不過諸人,但是照樣沒有人敢上,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進一步的拉扯仇恨值。
李牧之在遠處死死的盯住林堂之,心中竟然有意思激盪之氣,只覺得此時的林堂之不僅不覺得悽慘,相反還有一種令他艷羨的英豪之氣。
這一刻怕是林堂之一生中最具英雄氣之時,然而卻是將死之時。。。。李牧之心中如此想到,也不知他一生中最英雄之日會是哪天。
張浪的眼睛幽幽的轉著,他可沒有這種崇高的情懷,無非是個死人,他的心神更神往的是那道遠處的黑衣人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死之人再具英豪之氣,又哪裡比的過操刀的劊子手更為令人膽寒和畏懼。
秦昊面無表情,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但是腳下卻是一步步邁步朝前走去,口中的話語很平靜,也很鄭重,帶著兩分敬意,和八分殺意:「林長老,英豪之人,應當死的體面一點。」
林堂之驀然轉身,看向這個剛才一直被忽略的陌生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麼?」秦昊的聲音無比冷漠。
「沒錯,不重要了!」林堂之哈哈一笑,接著眼中寒意大盛,「那便去死罷。」
他好似突然想起,自己身後那道致命的口子正是來源於眼前這人,此人才是最該死之人。
「錯了,是我送你上路,林長老。」秦昊舔了舔嘴唇,最後三個字音符一個比一個高,渾身的殺氣也猝然爆發,節節拔高,隨著他的話音,隨著他前進的步伐,他整個人的氣勢凝聚到了頂點。
英雄惜英雄?
沒有,秦昊不是那種人,對於威脅到自己的角色,他從來沒有惺惺相惜的感覺,有的只是處之而後快的殺意,從某方面來說,他無限接近於小人,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偶爾,他也蠻嚮往那種英雄角色。
因為自己不可能是,所以嚮往,所以,他願意親手送這類人物上路,以示尊敬,雖然這其實,沒啥意義。
君麻呂亦步亦趨的跟在秦昊身後,對於秦昊的每個決定,無論英明還是愚蠢,他都不會反駁,更不會阻撓,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