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像是蚯蚓一樣的花紋,不惹人注意的浮現在滅妖環上,一根細嫩的花蕊像是針頭一樣扎入葛人妙的手腕,隨著他的脈搏輕輕地跳動著。
一道,兩道,三道。。。無根嫩白色的花蕊,還有一根黑白相間,總共六道花蕊都在輕微的震顫著。
「符虎狼的生命力最為旺盛,椽子師相差不遠,秦昊生命力微弱的近乎感受不到,這種生命力怕是連一個瀕臨死亡的人都比不上吧。「
葛人妙心臟狠狠一縮,眼中迸射出兩道冷芒,腦海中的迷霧仿佛忽然被吹散,露出下面一張模糊的拼圖。
「秦昊,原來是你麼?」葛人妙舔了舔嘴唇邊上的鮮血,腥澀的味道從口中一直衝到鼻孔,他神經質的冷笑一聲,似乎在嘲諷自己的大意,然後猛地扭頭,再不去看秦昊,臉色卻陰沉的像是一塊萬載寒冰,殺機密布。
椽子師眼神陰鷙的看了眼秦昊,而後默然不語,悄悄地後退兩步,咬牙啟齒的對著葛人妙說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這是何等白痴的問題,葛人妙根本懶得回答,熊熊燃燒的火海映照在他的雙瞳中,他吶吶道:「來了!」
哧!
一道金色的光芒直衝而來,百米長的火蛇被一分為二,凌厲至極的破空聲傳來。
「古妖?」
葛人妙凝神,五指朝著前方一划,一粒黝黑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種子徑直朝著來襲之妖射去。
叮!
金屬相擊一樣的脆響,漆黑的種子突然綻放,鐵線花綻放的瞬間數百道黑線像是炸毛的刺蝟,****而出。
哧啦一聲,這種聲音此間的眾人都異常熟悉,那是利刃貫穿**所發出的聲音。
葛人妙眼睛一眨不眨,他身形暴退。
在他的身前,一個身穿魔雲宗長袍的男子,全身上下被黑色的鐵線貫穿,看上去就好像一隻被穿針引線的人偶,表情更是僵硬而冰冷。
「淳千我兒!」
一名魔雲宗的長老悲呼一聲,從椽子師身後掠出,欺身上前。
只見一隻拳頭穿過魔雲宗長老的胸膛,透體而出,乾淨利落,如同瑞麗的尖刀穿透一塊兒脂肪般平滑無阻。
葛人妙眉頭一蹙,眼前的這一拳若是五指併攏做刀,尚可理解,但以普通的全面來沖貫,竟能打穿身體,且沒有任何碎掉的內臟從屍體後背爆濺出來,這說明貫透的力道和速度極其驚人。-
「淳。。。」
悲呼聲戛然止住,貫穿在他體內的拳頭忽然一攪,就宛若一個絞肉機在人體內旋轉,他的屍體瞬間被從內撕扯開,整個身子炸成無數碎片,噗噗噗的打向四周。
而再看那男子,死寂的眸子內閃過一道金光,從眉心處發出一聲尖銳的啼叫,然後,他指尖並刀,對準身前一切。
百道黑色的鐵線被一齊切斷,男子順勢一把抓住鐵線的外端,朝外使勁一拽,嗤嗤嗤嗤,一片血點飛濺,貫穿體內的鐵線被硬生生拔了出來,露出衣服下面殘破的軀體和內臟。
只見內里根本不似人軀,血淋淋的**內部,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景象——密密麻麻的某種植物的根須,纏繞成一團,代替破損的器官在緩緩地蠕動著。
男子隨手將一把沾著自己皮肉的鐵線扔掉,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碎脫落,他腳下一踏,不發一言,徑直朝最近的目標殺去。
這才是真正的殺戮機器,沒有意志,沒有思想,沒有畏懼,只為殺戮而存在。
「妖仆!」葛人妙眨巴了下眼睛,不驚反喜,厲喝道:「妖仆既然在這裡,那麼古妖就藏在附近。」
話音未落!
又是兩名妖僕從側面殺出,手中卻是還持有利刃,劍光上下翻飛,凌厲而兇悍。
「他現在正在吞噬母體,所以不能動彈,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葛人妙語速飛快,試圖用最簡短的話語說明現在的狀況,而後他整個人便當先朝前衝去,幾個閃爍人影就快消失。
在他身後掌獄司的屬下毫不遲疑,立即跟上,沿途又分出四人和另外兩名衝來的妖仆殺做一團。
「宗主?」
「先跟上去!」
椽子師盯著手腕看了兩個呼吸,使勁咬了下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