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空間迅速的被拉近,一個個流風門弟子發出可怖的獰笑聲,仿佛不如此,就不足以彰顯他們的武力。
踏。。。。。踏踏踏。。。。
雜亂的腳印,怪叫的嘶吼,猙獰的表情,還有呼呼的風聲,落在旁人眼裡,或許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怪嚇人的。
但是,風一刀眉心卻是一蹙,一頭鋼針似的頭髮迎風一抖,讓他整個人顯得有十分凌厲,他瞳孔微微一縮,直覺不對,心中更是莫名地冒出了一句話:「咬人的狗不叫!」
對面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
嘭!
下一息,風一刀猛地抬頭,前方平坦的雪地上,忽然炸開一個個裂口,那景象看上去,就仿佛這厚厚的雪層忽而張開了無數的嘴巴,一個個黑色的怪物從裡面猝不及防的彈s出來。
「啊!」
一聲慘叫,像是引爆了一個信號,緊接著,聲音此起彼伏,一個呼吸就達到頂點。
悽厲的回音在密林中迴蕩,震的一片積雪從樹梢上重重墜落,那叫聲連綿匯聚成一條線,仿佛產生了共振一樣,愈發的刺耳,落在其他人耳中,格外的讓人心裡發寒。
這尼瑪,得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才能發出如此令人心悸的慘嚎。
趴在雪堆中的人,自然是看不見的,狠狠打了個哆嗦,不約而同的繼續朝坑裡面鑽。。。。
「這是,三眼石猴?」
猴身,猴頭,三眼,這顯然就是三眼石猴的標誌,可是,你見過哪只三眼石猴,體型膨脹到足足有兩米,渾身毛髮幾乎掉光,背部和四肢的肌r一根根,一道道粗壯無比,更是散發著有若金鐵一樣的色澤。
尤其是,那眉心的一道豎眸,比另外兩隻眼睛大了一倍,瞪的圓鼓鼓的,裡面儘是無數的血絲,那種兇狠而瘋狂的目光,饒是風一刀殺人無算,心堅似鐵竟然也生切的感受到一種心底發毛的感覺。
「啊啊啊,我的眼睛,它摳掉了我的眼睛。」
一個滿臉鮮血的流風門弟子,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叫,身子半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捂住臉面,猩紅的y體順著他的指縫,淌個不停。
在他面前,一隻三眼石猴弓著身子,一隻爪子就硬生生的刺進他的肩胛骨,另一隻爪子上抓著一對血淋淋的珠子,在眼前晃悠了一下,接著就發出一聲怪叫,塞進嘴裡,嘎嘣一聲嚼的粉碎。
「啊啊啊啊!」
一定是聽見了這個咀嚼的聲音,跪在地上的男人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然後,那人腦門上便蓋上一個爪子,朝下一扣,腦殼被殘忍的掀掉。。。。那副兇殘的場景,似乎一下子就震懾住了流風門的弟子。
空氣中好像多了一種石化的味道。
流風門弟子的獰笑聲戛然止住,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硬住,不說他們,便是那三位長老面皮也是狠狠一顫。
「牙,我本來以為天天就很兇殘了,沒想到,原來你才更血腥。」秋道丁次一說話,渾身的肥r就發出「嗡嗡」的震顫。
「這些猴子智商太低,我也不想的。」犬冢牙無力的解釋了一句。
不過,與初來乍到時不同,現在的他們已經見慣了生死,尤其是井野的死亡,還有實驗室中的那些實驗,也已經將他們的心腸鍛造的無比冰冷。
無論何種死法,不過都是死亡的一種罷了,沒有什麼高下之分,又何必糾結於畫面是否血腥呢?
而他們倆這種旁若無人的對話,那種好似沁入靈魂的冰冷與漠然,更是讓風一刀心中不安的念頭更甚。
「別磨蹭了。」
風一刀眼神瞥了一眼三位長老,眼中的殺意直s向那個在地上瘋狂旋轉的火球,那是無數的鋼絲和風刀在瘋狂的摩擦。
這些青雲宗的傢伙,比風一刀預想的要可怕的多,他意識到,他帶來的那些親傳弟子根本幫不上忙。
真正能夠有作用的殺傷力,只有自己和三位長老,人數上並不占優,反而還落入下風了,所以。。。。。
咻!
一聲奇異的哨聲打斷了風一刀的思索,他看見那個抱著一隻白色幼犬,臉上繪著彩紋的傢伙口中發出一聲怪音。
下一刻,所有的三眼石猴便齜著牙齒,三眼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