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清晨,空氣中一片霧蒙蒙,淡淡的陽光透過浮空禁制垂灑而下。
洛安城像是一隻剛剛睡醒的巨龜,緩緩的張開嘴巴,一隊黑衣甲士從南大門列隊而入。
一盞紅色的旗幟高高的舉起——烈!
「進城了麼?」
同一時刻,洛安城內,仿佛有一道道隱蔽的目光正朝此處透視過來。
南大街,所有的商鋪都緊閉著,街道上早已被清空,除了一些黑色的蟲子在房處盤旋。
嗯,近日洛安城內的蟲子格外的多。
踏踏踏!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踩在地面,宛若擂鼓一般的聲音,震著地面也在晃動。
街道的入口處,一排黑慢慢的穿透清晨的大霧。
最當先的一人,身披大紅披風,座下火雲獅獸,腰跨赤漿焰刀,身高足足兩米,當真是威風凜凜,煞氣逼人。
此人便是將軍向烈。
「關將軍呢?」向烈面容方正,話的時候,除了嘴巴在動,臉上的表情都紋絲不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非常嚴肅,剛猛的威嚴感。
「在軍營中恭候!」旁邊的一名校尉沉聲道。
忽然!
他瞳孔一縮,指著對面的街道,大喝道:「將軍入城,何人膽敢在前?」
街道的對面,一個黑色的魁梧身影在大霧中若隱若現,似乎正朝著己方的隊伍走來。
聽到聲音,對面沒有絲毫停頓,也沒有加速,就照舊維持原速度朝著這面走過來。
「將軍!」
向烈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寒聲道:「大軍入城,阻道著,死!」
「喏!」
校尉面色一沉,雙腿一夾,座下追雲馬猛地朝前奔出,好似一柄利劍朝著前方刺出。
無論前方是何人,出於何種目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必須得死!
身後的軍隊並沒有停頓,依舊在向前進,前方的黑影也沒有停頓。
校尉和黑影的距離在急速的拉近。
400米!
00米!
50米!
近了!
以追雲馬的速度,400的急沖只需要兩個呼吸,兩旁的景色在視野中急速的退後。
校尉眼中的黑影在快速的放大,是一個黑衣男子,身材魁梧,身上沒有攜帶兵器,面色漠然,正在抬頭朝自己看來。
沒有問話,沒有呵斥,只是一道刀光出鞘。
哧!
制式的軍刀長兩米,一掌寬度,上面懸刻著破甲的符文,凜冽的白光映射出那人的眸子。
森冷,寂靜,邪惡!
「不對!」
校尉瞳孔猛地縮緊,他心中忽地一寒。
軍人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子不對勁,對方的臉色,腳步,眼神,都太淡定了。
淡定的就好像沒有看見自己,沒有看見刀光,就仿佛眼前只是一片空氣。
「人呢!」
刀刃重重劈下,地上裂開一道五米長的刀痕,空氣中卻是空無一人。
視野忽地被拔高,校尉臉色一變,頓時低頭,就看見座下追雲馬的身子從中間被踹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一股巨力從身下傳來,將座機和自己一齊掀飛。
雙腿一麻,甚至連痛覺都來不及感受,校尉就看見一隻黑色的大腳,恍若慢動作一般,踹斷馬骨,余勢不減的自下而上踢在自己的腰肢上。
而直到此刻,神經才好似重新恢復工作,一股劇痛湧上全身,就仿佛身子被人殘忍的撕扯開一樣。
他看見自己的下半身還釘在馬上,但是上半身卻騰空而起,他駭然的瞪大眼睛,朝身後望去,那個男人正在急速的沖向軍隊。
「保護將軍!」
旁邊兩名校尉臉色大變,厲聲喝道。
瞬間,軍隊止步。
數十名士卒列陣衝出,手舉盾牌整齊的擋在前方,黑色的盾牌攔成一排鐵牆,鐵牆的縫隙中一根根鋒利的長矛刺出。
一片箭失從後方攢射而出,鋪天蓋地的閃爍著劇烈的金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