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趙雪凰,對方的話語不盡其實,或許是另有打算,不過。。。。。此刻的趙雪凰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她只得由著對方牽著鼻子走,當然,內心的詛咒怨恨自然是不必多言。
「好,我告訴你。。。。。」
「這就好,信息一定要準確,這可關係到您的脫身呢。」日向寧次跟著秦昊時間久了,越來越懂得如何拿捏人心了,他寒聲道:「時間可是異常寶貴,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對你對我可都沒有好處呢。」
「哼。」
趙雪凰十指緩緩的鬆開鐵欄,緩緩的舒出一口氣,聲音才一字一句的幽幽的傳入日向寧次的耳朵里,就仿佛是一隻女鬼在他的耳邊低聲的吶吶。
一刻鐘後。
鐵門「滋啦」一聲被打開,又很快的被關上,鐵牢裡又重新恢復了安靜和昏暗,只是會時不時的聽到類似於磨牙的聲音。
。。。。。。
「我們要怎麼做?」
日向寧次匯報完畢,問道,他並不清楚秦昊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你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秦昊不疾不徐的問道。
「九成把握是真的,但是不排除摻雜了一些假話,不過,無關緊要吧。」日向寧次想了想,不確定道:「不然,可以找那個太監再確定一下。」
「嗯,確定一下也好。」秦昊眼神幽邃的注視著眼前的空氣,吩咐道:「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女人,總得小心再小心才是,難保就不是岔子呢。」
「是。」日向寧次退了出去。
房間裡恢復安靜,就剩下秦昊一個人靜靜的坐著,眼睛好似沒有焦距似的盯著眼前的額空氣,臉色則是在微微的變幻著,仿佛在思索某個異常難解的問題。
「不太對勁,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可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低聲的喃喃自語,聲音有些冷,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半晌一個才以一個戲謔的笑聲結尾道:「嘿嘿嘿,莫非是我想多了,不過。。。。。。還有個把月的功夫,倒是不著急下結論,我可是很有耐心的人啊。」
。。。。。。
三日後,南州某處一望無垠的平原上,西風蕭索,枯敗的草根上正在生長出新鮮的嫩芽。
空氣中還瀰漫著冰冷的水汽,顯然,一場暴雨才剛剛過去不久,地上的泥土也像是調皮的泥鰍一樣,從土裡翻了出來,泥濘潑灑到各處。
「噗滋啦——」
渾濁的水窪四濺,一隻漆黑的靴子重重的踩在泥濘中,兩道黑色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黑色的長袍在昏沉的天色中,就像是兩張漆黑的帷幕在飄動,上面是一個奇異的圖案,像是一麵團扇。
「這雨下個沒完沒了,讓人心情不愉快。」低沉的聲音抱怨道,是一個光頭長相兇惡的男子,一對猩紅的眸子詭異的旋轉著,讓人望著生畏。
另外一個黑袍男子,背後插著三把細長的長劍,眼睛半眯著,一副不太愛搭理人的冷酷模樣,並沒有搭話。
一身狼狽,穿著短衫的胡行一就跟在二人的身後,他臉色有些發白,一句話不吭,這倒不是不喜歡說話,而是純粹就是不敢說話。
胡行一這段日子的經歷可以用一個匪夷所思來形容,他回想起來,總覺得還在做夢,那一個個可怕的男人,那一場場殘忍的殺戮,還有那隻出現在族裡長老所說的那詭異的眼睛。。。。。。都在這極短的日子裡成為了「現實」。
這種滋味兒,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這就像是一隻困在井底的青蛙,它雖然渴望青天白雲,但是充其量,也至多只是想見見小白兔或者野狗什麼的,這下可好。。。一下子見到的都是些殘忍的毒蛇巨蟒,這可差能把他活活嚇死的。
而眼前,這兩個男人,胡行一知道是那個恐怖的男人的屬下,並且被賜予了那傳說中詭異而強大的眼睛。
他可沒有膽子觸怒這兩個人,畢竟,那個恐怖的身影可是在極端的時間內,在他的心靈中種下了如同潮水不可抵抗的畏懼。
「可是,這個眼睛,族裡不是說。。。。。怎麼會出現這些人身上。」胡行一內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些問題,他一個都不敢問出來,身子他到現在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