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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已經聽過了數遍吳川對於中國革命必要性的解說,但朱和中每一次聽到依然還是覺得大受激勵。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把中國革命的必要性和必然成功的原因分析的這麼簡潔明了,即便是孫先生的三民主義也只能激勵學生們的革命熱情,而無法確定的指出一條如何走向革命成功的道路。
正是這種革命理論上的成功,才使得黑龍江、吉林的革命者和進步人士正飛速的聚集到了革命委員會的身邊,令他們可以動用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大。而這反過來也帶給了革命者、進步人士以更大的希望,讓他們更為迫切的加入到了這股革命洪流之中。
朱和中心中一邊想著,一邊對著自己的老朋友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這就是我在路上和你說過的吳主席。你現在看到的和尚沒有看到的東北革命的局面,幾乎都是他以一己之力開創出來的。我可以向你保證,革命必然首先在關外成功,然後是南方,接著便是關內各地。也只有在這裡,韻農你的一身才幹才不會被浪費。」
張孝准卻沒有朱和中這麼樂觀,他在沒有抵達哈爾濱之前,一直以為這裡的革命事業即便不是同盟會主導,起碼同盟會也是一個大股東。但是在聽了剛剛從教室內傳出的那一番革命理論之後,他才發覺自己原先的想法或許是出現了一些偏差。
這位年輕的吳主席根本不是空有熱情的革命者,也不是什麼三民主義的仰慕者,而是一個有著自己成熟革命理念的革命者。至於這邊的同盟會成員不僅沒有什麼對革命的主導權力,看著朱和中這位老友對吳川的推崇姿態,顯然是已經完全為對方的革命理念所俘虜,這表明同盟會在這場革命中並不是以獨立的整體加入的,而是完全被對方消化吸收了。
雖然張孝准對於革命內部的黨派之爭興趣不大,但他此刻也還是極為慎重的向朱和中問了一個問題,「那麼這場革命將置同盟會於何位置?或者說東北革命委員會對於孫、黃兩位革命領袖將持何種態度?」
朱和中沉默了許久,方才輕聲說道:「此時革命尚未成功,談這些還為時尚早吧?」
張孝准看著他,不免揚起嘴角嘲諷道:「剛剛子英兄對於革命成功充滿了信心,此刻何以又覺得談論此事太早了?子英兄不要忘記了,我們同盟會內部可不是鐵板一塊,我擔心到時候革命形勢一片大好,卻因為內部的紛爭而導致失敗,那就太可惜…」
一陣悠揚的鐘聲突然傳來,這是教室內的學員們到了下課的時間,於是張孝准不得不中斷了自己的話語,跟著朱和中走到了一邊讓開了通道。不一會教室內便傳來了學員們起立向老師問好的整齊聲音,然後一名穿著洋服的年輕人夾著幾本書籍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兩人站在門外,年輕人有些意外的同朱和中打了招呼,就讓他們一起去自己的辦公室說話。吳川的辦公室和軍政大學並不在同一幢樓,但是相距也不是很遠,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而已。
和軍政大學大樓內的安靜不同,這幢2層西式小樓內則嘈雜的很,走廊上和各個辦公室內進進出出的,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員。
大家都很忙碌,因此看到吳川時僅是點頭問候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寒暄的。隨著吳川從人流中擠過去的張孝准,還是第一次在國內見到這樣的辦公場景,這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興奮了起來,想要儘快的加入到革命事業當中去。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吳川這才有暇打量了一眼站在朱和中身邊的青年,向朱和中問道:「朱兄,敢問這位是?」
「這位就是我同您介紹過的,日本陸士和柏林大學的雙料高材生,張孝淮張韻農,湖南長沙人。也是同盟會的成員,我特意邀請他過來共襄大舉的。」朱和中趕緊為吳川介紹道。
吳川聽到湖南二字倒是有些走神了,他心中不由想起李潤石同志此刻正在做什麼呢,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從腦海中刪除了這個念頭,和張孝淮握手歡迎道:「好啊,又一名同志加入了我們的事業,這實在是一件大好事。
說道湖南就不可不提及左宗棠公,若無左宗棠公的固執,恐怕今日國家已經失去新疆了。而後又有譚公嗣同,為國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