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石想了想搖頭說道:「大弟沒有出過遠門,母親恐怕也不願意跑這麼遠治病,還是我回去看著最好,真的省城也治不了的話,到時我還可以勸說母親來東北看病。」
楊昌濟只能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倒也妥當。我給你寫封信,長沙醫院裡我還認識幾個朋友的。另外,你的工作,我去給你協調一下,把你手頭上的工作交接一下,你再回去湖南。」
李潤石點了點頭,隨即和楊昌濟談起了自江浙湖漢北己手上的幾項工作,很快兩人就走到了禮堂邊上,楊昌濟這才結束了和弟子的對話,和他說道:「進去吧,我們也去聽聽吳主席這次和同學們談些什麼。」
當兩人推開門走進禮堂的時候,頓時感到了一股熱氣迎面撲了過來,一下就把外面的冷氣給驅逐了出去。透過人頭和肢體的縫隙,兩人看到台上的吳川正對著一個擴音器一邊思考一邊訴說著。
「…剛剛同學們的意見我總結了一下,我認為其實同學們的意見最終可以歸納為兩個問題,一個是:代表了一個國家和民族的究竟是占了大多數的人民群眾還是少數的統治者?一個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究竟那個階級更有前途?對於第一個問題,我覺得在座的同學們最有選擇權,畢竟你們才代表著這個國家的未來。所以我請大家來告訴我,究竟你們希望未來之中國是屬於少數人的,還是屬於多數人的?」
台下的同學們一時安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吳川的提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濃重的湖南口音堅定的喊道:「未來之中國必定是屬於大多數人的,人民應當擁有國家的一切權利。不如此,則無公平和正義可言。」
這個道理,其實現場的大多數學生都清楚,只不過他們一時沒有勇氣先於他人喊出來而已。因此隨著這一聲音的響起,便有同學紛紛出聲支持道:「只有人民才有權力代表一個國家和民族,少數人不能違背大多數人的意願…」
吳川透過人群看到站在最後一排的楊昌濟和李潤石,他微笑著對那個方向點了點頭,隨即便拉回了自己的心神繼續說道:「是的,我們都很清楚,只有一個為大多數人所有的共和國,才是我們想要的中國。
而我們想要建立這樣的中國,那麼我們就要站在各國的人民一邊。為什麼?因為少數人所擁有的國家是不會樂於見到一個屬於人民的中國出現於這世界上的,就像他們想要扼殺蘇維埃俄國或其他人民所建立的共和國一樣,他們會竭力的扼殺我們,以防止一種叫做共產主義的紅色瘟疫傳入他們所統治的國家,動搖他們對多數人的統治。
只要理解了這一點,我們就很明確了。我國人民在本次和會上的立場只有一個,聯合世界上其他國家和民族的人民,對抗那些試圖奴役各國各民族人民的帝國主義。是的,這次戰爭的結果也許讓帝國主義看起來更為強大了,但是他們並不能代表本國的人民的意願,只要我們促使這些帝國主義國家的人民覺醒,那麼他們就是紙老虎。」
吳川略略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那麼如何去促使帝國主義國家的人民覺醒,這就涉及到了第二個問題,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究竟誰更有前途,或者說誰才代表了人類的未來。
資本主義從出現到現在已經經過了將近數百年的歷史,從英國的羊吃人,到歐洲對美洲的殖民、對非洲的奴隸貿易,再到孟買平原上的累累白骨,資本主義的發展歷史都證明了一件事,他們能夠帶給少數人以財富,但不會讓大多數人幸福起來。
在資本主義社會裡,人和人,民族和民族,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利益都是對立的,我們只能通過奴役他人,奴役其他民族和國家才能享受到個人的物質享受。當英國的紡織資本家享受著一頓豐盛的大餐時,一個辛勤勞動的印度孟買紡織工人卻連養家餬口都做不到。
這樣的情形,我國也不少見,上海的資本家因為戰爭大發洋財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肯分潤一點利潤給工人們,反而要工人每天多工作2到4個小時,只肯給一點夜宵費。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日本,因為歐洲戰爭的結束,協約國方面的訂單減少,日本的資本家第一時間就開除了工廠的工人,絲毫沒有考慮過這些工人在過去四年裡為資本家創造了大量的利潤。
由此可見,想要通過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