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康聽出了拓跋烈的弦外之意,卻猶自裝出一臉無辜相,賠著笑問,「太子殿下的話是什麼意思?請恕下官愚鈍,聽不明白。」
拓跋烈雙眸一冷,也懶得再陪他玩,直接從儲物戒里召出一根繩索,快如閃電似地甩向蘇文康。
蘇文康當然不想束手就擒,只可惜,拓跋烈的速度太快了!
快得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已經被拓跋烈給綁了個嚴嚴實實。
蘇文康哪裡肯就這麼被太子綁走,他拼命地掙扎著。
哪知他越掙扎,繩索便捆得越緊。
蘇文康雙眸血紅,厲聲怒問,「太子殿下,你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綁下官?太子殿下,你放開我,放開我……」
見拓跋烈根本不理他,蘇文康又想到了霍南真人。
他不肯就此認命,只有對著煉藥宗的方向,放開喉嚨發出一聲聲求救的大吼,「霍南真人,我是蘇文康,你救救我啊……」
拓跋烈原本想直接拎著他走人的,在聽到蘇文康最後吼出的話時,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蘇文康,本宮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看看這霍南真人,肯不肯為了你區區一個凡人,而甘願得罪我們乾陽宗?」
見拓跋烈真的不走,蘇文康的心裡又冒起了一絲希望。
他的外甥女馬上就要抬入煉藥宗,就要成為霍南真人的侍妾,這霍南真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他篤信,霍南真人,是一定會來救他的!
有了這個美好的念想,蘇文康朝煉藥宗吼得更起勁了,「霍南真人,我是蘇文康,霍南真人,我是蘇文康,霍南真人,我是蘇文康……」
只可惜,任他喊破了喉嚨,霍南也沒有出現。
倒是有一個穿著藍衣的煉藥宗弟子,很快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先朝拓跋烈行了一個宗門大禮,回話也是看著拓跋烈回的,「回稟真人,霍南真人有事外出,不在宗內,如果兩位有事,還請改日再來,抱歉!」
拓跋烈看向瞬間面如死灰的蘇文康,冷笑一聲,「蘇文康,聽到了吧?這下,你可死心了?」
蘇文康用力地閉了閉眼,沒再說話。
但他心裡的怒恨,卻沖天而起。
他在心裡悲憤地怒吼,你們這些賤種,竟然敢如此對待我,就算我死了,也一定化成厲鬼,找你們算清楚這些帳!啊啊啊啊……
拓跋烈可不管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朝煉藥宗那位藍衣弟子微一頷首道,「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今天他的目標是蘇文康,不是煉藥宗,沒有必要再多生事端。
拓跋烈一把拎起蘇文康,身姿瀟灑地飛躍上飛劍,然後,駕起飛劍,有如流星一樣地迅速消失在天際。
那藍衣弟子遙望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但看到他們走了,這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收回心神,趕緊回宗門,向霍南真人回稟情況。
正在小院內急得團團轉的霍南真人,一見那藍衣弟子回來了,便急急地上前問道,「怎麼樣?那拓跋瘟神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