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兩個孩子,嘴裡嚼著東西的聲音,直直地鑽進程紫山耳朵。
「唉!」程紫山一聲嘆息,自己努力了半天,卻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眼看著他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程紫山依然無法相信,因為他看到其他的那些人,貌似並沒有什麼變化!
「是不是難以置信!」鴉神問。
「但他們確實就是這樣!你也是這樣!」程紫山淡淡的說,他不想讓這個危險的人探知到自己的內心世界。
但是,程紫山的內心卻真的已經是掀起了波瀾。
「我記得,你好像很不捨得把自己的弟兄推出去成為食物!」程紫山問道。
「我們有過有過協議」鴉神說,「要是降生一個,就吃他們的,要是兩個,就要我出一個!」
「這樣啊!」程紫山若有所思,「看來你是占便宜了!他們怎麼會同意的呢?」
「那是因為我們來之前,一直都是兩個兩個的出來,他們覺得這是很公平的!」鴉神笑了,「沒想到我們來了之後,規則變了,變成了每天一個一個的出來!」
「那也是你們的手段麼!」程紫山恍然大悟,他想起來剛才那些黑衣戰士為什麼要圍住那個尖錐子,「殺掉一個,就變成了一個了,難怪你們要把那個要殺死!」
「恰巧,你幫了他們!讓他們得以殺我的人!」鴉神很激動,似乎觸碰到了他的神經一樣。
「可是,你想過沒有」程紫山緊接著說,「要是他們都被吃不,被殺完了,最後要面對的問題,是不是更殘酷!」
「不要再說了!」鴉神激動地制止了程紫山再說下去。
程紫山明顯地感覺到,這個乾瘦的人,他的渾身在發抖,他的心跳很快,像是在想像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你也想活下去,是不是?」程紫山沒有管這個恐慌的人,依舊問道。
「在這裡,我們嘗試很多種辦法,都沒法擺脫這樣的因果!」鴉神似乎有些絕望,「誰不想活下去,可是這裡所有的都是註定的,我們擺脫不了擺脫不了這種結局!」
「那是因為你們心裡還殘存著僥倖心理,還沒有意識到那一天到來的情景!還沒有為這個群體的生存而努力!」程紫山說。
骨子裡面,他們是自私的!否則,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妥協,向命運妥協。
鴉神沉默了。
「剛才,你們叫我啥來著!」
「叫您城主大人!」鴉神說。
「既然叫我城主大人,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才是這裡的主人!」程紫山問。
「當然!但必須在您成年之後!」鴉神說,一邊毫不在意地將一塊里乎乎的東西往程紫山臉上湊。
他這是要給自己餵食呀!
「拿開!」程紫山一聲怒喝,一邊雙手揮舞著,將這黑乎乎的東西打翻在地。
「那麼,你是準備這樣死扛,然後餓死自己,最後成為」鴉神嚴肅的說,「成為大家的食物?像他們一樣嗎?」
「不!我不能成為食物!你們也不能成為食物!我們是文明社會的文明人,不是野蠻的」程紫山有些義憤填膺,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人類倒退到最原始狀態,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那,我們都要餓死嗎?」鴉神有些憤怒。
「我們為什麼不找找,還有什麼可以解決大家的生存問題,或者是解決這個畸形的出生方式!」程紫山嘴裡在說,心裡卻在琢磨,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仔細琢磨一下,好像所有的東西都不對,都不是自己意識裡面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