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
林善低頭看向脖子前掛著的吊墜。
指針的一端在燭火下漾出朦朧的白光。
「軀體再次互換了。」
利用羽毛筆給的指針,他回到了儀式空間。
林善轉頭看向旁邊的窗戶。
窗外,透過幾片巨大葉子的間隙,可以看到一輪皎潔的白月高掛天際。
「必須儘快完成儀式。」
「我的身體...可能出問題了。」
「為什麼我會記不清,另一具軀體的經歷。」
林善發現儀式空間裡的身體相對穩定,並不會出現在外面的那種精神撕裂感。
他現在回憶用另一具身體經歷的種種,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很多細節都記不太清。
令他印象深刻的片段只有一個,就是燭龍鱗片粉末打造的空間戒指。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在做夢。
如果不是脖子前的指針還在,他甚至會相信那就是夢境。
「可以肯定的是,我用指針成功回到留在芥子空間的那具身體裡了。」
「那具身體再過幾年就可以返回人族。」
「這樣一來,這具身體可以專心的在儀式空間中準備儀式,晉升越快越好,最好是可以趕在神廊破碎之前。」
「儀式到底是什麼呢...」林善一邊想著,一邊費力的撐起身體,靠在床頭。
床頭柜上的蠟燭旁依舊貼心的準備了一杯清水。
林善伸手拿過水杯,這次沒再像上次那樣直接打破水杯,而是很輕易的拿過杯子。
水中映照著林善模糊的臉龐,是一個孩童形象,但這個形象絕對不會是他。
嗯?
水杯里的水可以當鏡子?
理論上可不可以他不知道,但,在這種昏暗的燭火映照下,一杯水絕對不能當鏡子使用。
這水...有問題。
雖然很渴,但林善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喝杯子裡的水。
而是故意將杯子摔在地上打破。
「哐當!」
水杯破碎的聲音在這黑夜裡響徹。
沒多久,房門前出現燭火的光芒。
「咔嚓。」門被推開。
還是那女孩,她將門推開一個縫隙,先是將蠟燭伸了進來,待燭光照到林善,她才完全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沒事吧,你是想喝水嗎?」女孩將手中的燭台放在桌子上,看著地上的玻璃渣皺眉,可以看出她好像有些心疼。
「嗯,可以幫我重新倒杯水嗎?」林善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好,你在這等著,我一會就來。」女孩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這時,其它屋子傳來婦女的聲音。
「怎麼回事?」
「沒事,媽媽,那位族人醒了,他口渴我去給他倒杯水。」
「又把杯子打破了?」
「嗯...」
「這是第二個了。」婦人聲音帶著一些怨氣。
「一個杯子而已,計較什麼?」這時,屋裡又有男性中年的聲音響起,「你繼續睡,我去看看,好不容易遇到同族,族人已經不多了,能幫就幫......」
林善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入耳中。
捕捉其中重要的信息。
族人不多了。
什麼族人?
他們把自己當做是他們的族人了嗎?
還是說...自己現在用的這具身體是他們族人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