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在快速的飛馳,上面的肯特人們興奮的狂叫。
他們喜歡掠奪,掠奪一切的事物,都能讓他們興奮,他們的本能,就是從其他人手中奪走對方的東西,將對方的變為自己的,滿足了這種天性,就如同滿足人類另一種天性一般,會帶來極致的愉悅。
陰謀也好,暴力也好,掠奪兩個字已經深深的刻入了他們的骨子裡。
柯西人的護衛隊,早早的就發現了他們,然後立馬派人回村莊通知,一部分開始沿路設置各種的陷阱,想要抗拒這伙肯特人強盜。
但是他們的抵抗實在是太過於孱弱了,畢竟有著一部分的護衛隊成員被強制要求加入狩獵隊去尋找烏鴉了。
匪盜們瘋狂的大叫,他們並不介意欺凌弱者,相反那會更令他們興奮,只有勇猛的回擊,才能得到他們一定的尊敬,在掠奪你的時候,選擇手下留情。
現在柯西人的無力抵抗,讓他們體內掠奪的血脈涌動起來,如果就這樣毫無抵抗的被攻入了村莊,那麼當年那種村莊都被燒掉大半的慘劇或許會再一次降臨。
肯特人瘋狂的追逐著這些護衛隊的人,他們在後面射箭,越過幾乎無用的陷阱,肆意的嘲笑著那些奔逃而無力反抗的柯西人。
在往年,他們柯西人通過陷阱,通過護衛隊的各種反擊,來阻攔這些肯特人的步伐。
當然在那個時候,柯西人的護衛隊更像是一群照顧熊孩子保姆,或者伺候大爺的僕從,面對肯特人的攻擊,他們不能不反抗,因為那樣會讓肯特人掠奪之血熊熊燃燒。
而又不敢反擊的太過猛烈,因為那樣如果真的讓肯特人有不少的損失,激怒了肯特人,他們可不會有多強烈可持續發展理念,有一些村莊就是因為殺死了一些肯特人,從而被報復滅亡的。
就像是面對女朋友,你對她好,她有意見,你對她不好,她意見更大了,究其原因還是在於他們一直處於弱者的位置。
正因為處於弱者的位置,兩者並不平等,所以無論做什麼都錯誤的,愛情是如此,當初柯西人面對肯特人也是如此,正是因為他們弱,所以他們才要考慮如果反抗肯特人,不能太過分,也不能不反抗。
王淵遠遠的看著逃亡的柯西人護衛隊,想到了曾經不知道從哪裡看到的話語,從來只有弱者才會去思慮大局,因為他們承擔不起局面被破壞的後果。
而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去顧慮大局,因為他們就是大局,當初的肯特人就是大局,所以他們不用去在意,這樣殺戮柯西人會不會過分了,這樣搶奪他們的糧食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這樣當著他們的面欺凌他們的妻女,他們會不會受得了。
「世界上所有不利的狀態,都是因為當事人能力不足導致的。」王淵緩緩的說道。
如果當初他能力強大,就能從系統的騙局之中察覺出漏洞,在他原先的世界當一個主角,如果柯西人的能力夠強,那麼肯特人甚至都不會從他們村門口經過,就好像他們這一支肯特人從來不會去打因特卡密王國的主意。
「而現在我們比這些肯特人強,所以他們才是被支配者的那一方。」王淵看著靠近的肯特人盜匪們,下達了命令。
葛摩神色一動,轉身看向身後一隊惶恐不安的柯西人,他們懷中抱著一個罐子,身上裹著嚴嚴實實,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葛摩那個犯了錯誤的兒時玩伴也在裡面。
「你們懷中的罐子裡是偉大奈格里詛咒之物,只要沾染上,都會在疫病之中死亡,等下你們將其丟在肯特人的身上,就能吸引大部分肯特人的注意力。」葛摩說道:「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儘量將一些沒有被詛咒的肯特人捉住,他們將是我們祭祀奈格里的祭品,抓的越多,就會獲得越多的獎賞。」
「尤其是你,你如果不能夠抓到祭品,那就只能成為祭品中的一員。」葛摩朝著那個玩伴說道,這是他最後的善心了,要是自己抓不住,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了。
「出發吧。」聽到葛摩的命令,這一隊七八個人,抱著一個罐子,向著那邊衝去。
那邊護衛隊成員騎著馬瘋狂的逃跑,身後的箭矢不時的飛過,他們不敢停下,一旦停下,很有可能就會被騎著馬疾馳而來的肯特人匪盜一刀砍死,或者被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的箭矢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