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榆才不信呢!
「可你這人參這么小一點兒,變異值這麼高,還不如胡蘿蔔呢。有沒有藥效啊?」
「大補的話,它往哪邊兒補啊?」
「萬一補到變異值那邊兒了呢?」
這三連問題,直把棗子叔打得潰不成軍。因為他思來想去,自己竟然也沒有一個確切答案。
那要是別人,他還能天花亂墜一通吹,就看誰說得過誰吧。
可懷榆得臉嫩,但他吃進嘴的棗子卻是把心頂的邦邦硬,如今說起話來都難免弱氣兩分:
「那那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個賣棗子啊呸!賣人參的,我能知道什麼呀?」
「妹子啊,你也不買,就別耽誤哥了啊。」
懷榆沒說話,默默也陪他蹲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人來,不由更好奇了:
「棗子叔好吧,叔叔。現在擺攤不是要收費了嗎?你為什麼總是賣這些賣不出去的東西呀?」
棗子叔瞪她:「什麼叫我總是賣這些賣不出去的我能賣出去的東西,進市場之前就找好下家了。」
「可你說這人參,說是好東西,它也是。變異值高也真高。不上不下的杵在那兒,雞肋一樣。我這不是不死心,想給他們找個家嗎?」
「再說了,」他得意地挑起眉頭:「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一樣攢不住分兒啊?我告訴你,災變以前,這條街有三個超市都是我家的!我可是有特殊貢獻卡的,進來隨便擺攤兒都沒人會收錢!」
「我就純粹給自己找個事兒干。收租,收租的感覺你懂嗎?」
他得意完又想起來什麼,此刻小心翼翼的看著懷榆:「那個你家人荒原任務結束沒?」
「結束啦。」懷榆面不改色:「還給我帶了支花呢。」
「哦哦哦。」棗子叔這才放下心來,探頭又看了看她的背簍:「我就說嘛,你又在這兒亂花錢,不像是家裡有事兒的樣子嘖嘖嘖,看這個被罩,這都啥色兒啊姑娘,這災變幾年把你審美都耽誤了。」
懷榆:
耽誤的是審美嗎?分明是貧窮。
她哼了一聲,也問道:「棗子叔,你要是嘗嘗這人參,四分一兜我還打包。」
這東西再小到底也是參,回頭淨化了,關鍵時刻拿出來應該多少能值點錢?
棗子叔氣炸了:「跟你說了不嘗不嘗!再說了!這回四分怎麼可能買得了?!得二十分!」
「哦。」懷榆盤了盤自己的存款,乾脆利落站起來:「那我不要,我的錢要留著買床的。」
100多分夠不夠買還兩碼事兒呢。
誰知棗子叔卻眼睛瞬間亮了。
「買床?!啥樣的床你跟我說呀!這市場上能有什麼好貨?不是賣的死貴,就是人家用過的二手的。」
懷榆有點不相信:「真的嗎?那我想要一張行軍床,你有沒有啊?」
「多簡單的事兒!」
棗子叔瞬間沒了之前的弱氣,反而自信滿滿:「這種東西災變這幾年不知道多走俏,你早說啊!我有著呢!」
懷榆有點糾結:「那要多少分啊?」
棗子叔一副「我門兒清」的自信模樣:「送你家裡人的吧?其實沒必要,官方的質量比咱這好很多不過你送也是你的心意。」
「這麼著,有那種超輕便,重量只有12斤的摺疊行軍床。」
「你要的話」
他哼哧哼哧:「160分!連人參一起賣給你!這人參8根呢!燉老母雞也得吃個八九頓是不是?」
但這麼難吃誰要拿來燉雞他就不知道了。就,一看這姑娘細白細白的手就知道,她肯定沒缺過分。
既然如此,買行軍床送家人是心意,買人參進補,那不也是心意麼?
160分?!
懷榆瞬間就心動了。
她之所以在這邊磨蹭著不走,就是因為剛才去的那家店鋪,一張摺疊行軍床也是只有12斤,但太貴了,要210分。
還有一張二手的,16斤,也要160分。
因為價格她有點猶豫,所以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