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蘇知知猛然睜開雙眼,她茫然看著眼前滿臉怒氣的婦人,下意識摸了摸懷裡的小盒。
她不是在取萬能膠囊的時候被車撞了嗎,怎麼這會兒不在醫院,反而出現在這裡?
婦人見蘇知知迷茫的看著自己,心中怒氣更甚,嘴裡罵著就要再度抬手:「你這個手腳不乾淨的賤人,趕緊給你二伯母跪下磕頭!」
二伯母?磕頭?
蘇知知更震驚了,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下,她下意識後撤一步避開了動作。與此同時,潮水般的記憶瞬間湧入了蘇知知的腦海。
這具身體的主人與她同名,父親是當朝戶部尚書。不久前被人告發挪用軍糧,被判斬首,全家流放此地。大伯二伯都認為是她父親的過錯,因此一直對她們母女百般刁難。母親為了保護她,不得已為原主招了個上門女婿。
方才是二伯母李氏丟了根簪子,卻一口咬定是原主偷的,因此大伯母周氏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給她一個教訓。好巧不巧,蘇知知這時候穿越過來,硬生生替原主挨了這一下。
摸著紅腫滾燙的臉頰,蘇知知無語了。作為出生在高科技時代的人,本以為趕上資源緊缺的年代就已經很不幸了,可現在看來,出車禍穿越到古代攤上一家子極品親戚,似乎要更倒霉一點。
然而不給蘇知知罵天的時間,李氏見她居然敢躲,暗暗咬牙掐了自己一把,眼淚說掉就掉:「知姐兒,你偷我簪子我不怪你,可是我的嫁妝啊!平日裡我都鎖著捨不得戴,伯母求你,就把它還給我吧!」
說著,李氏一捂臉,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
周氏本就惱怒蘇知知躲了這一巴掌,這會兒見狀越發逞凶:「你這個賤皮子,還以為自己是金尊玉貴的蘇小姐不成!若你還知廉恥,就趕緊下跪,把簪子還給二房!」
蘇知知本就來火,這會兒說話也不客氣:「說我偷簪子,你有證據嗎!你自己都說那簪子是你平日裡鎖著的,我又如何偷竊!」
李氏委屈道:「也許是你偷了我的鑰匙也未可知啊。」
周氏更是嗤笑:「二房平日與你家鬧得厲害,你心生怨恨想偷她東西泄憤,還需要什麼證據!」
蘇知知拍手:「你說得對,那我怎麼只偷她東西,不直接毒死她?」
周氏頓時噎住,她臉頰抽搐,恨不得撕爛蘇知知是嘴:「放肆!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若你真的沒偷二房的簪子,那就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蘇知知簡直想笑,她站起身一拍桌子,厲聲道:「誰質疑,誰舉證!為何要我自證清白,而不是讓二伯母拿出證據?!蘇家好歹是百年的書香世家,難道祖宗規矩可以這麼冤枉人嗎!」
「說得好!」
周氏氣得手指發抖,她正想搬出老太太當靠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三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面容俊美的男人大步走來,一雙桃花眼本該多情風流,卻在看見蘇知知臉上的紅痕瞬間遍布寒意。
他飛快擋在蘇知知身前,看向周氏和李氏的目光滿是冰冷:「兩位伯母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夫人動手,未免太不把三房放在眼裡!」
蘇知知一愣,這就是她的便宜丈夫?
周氏輕蔑的看向對方,並沒有將男人放在眼裡。
「謝丞晉,你不過是個贅婿,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放肆!」
謝丞晉溫潤的眉眼此刻如覆霜雪,他盯著周氏的手,聲音低緩:「我既是知知的夫婿,便應當守她護她。何況此事與我夫人無關,兩位伯母想要問罪,必須要有憑證!」
李氏本在一旁扮可憐,這會兒見謝丞晉給蘇知知撐腰,也顧不得裝了:「丞晉,你剛剛入贅,不知道知姐兒的脾氣。她平日裡便嬌縱任性,睚眥必報,時常不敬尊長。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疑心於她。」
「若當真不是知姐兒作為,那就讓她證明清白,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兒,也不會再牽扯到她了,是不是?」
李氏這話聽著不錯,可字字句句都是在說蘇知知的壞話。蘇知知嘴角一抽,正要開啟嘲諷,卻被謝丞晉攔住。他狹長的眼閃過嘲弄,薄唇微挑:「這話可是二伯母說的,可巧我剛從集市上來,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