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藜什麼都沒拿,包括喬逸興平時給她用作零花錢的卡也一同放在信封里了。
還在是手機上轉了一筆15萬的款項給虞清瑗。
她身上的錢其實也不多,除了她今年自己工作所掙的錢,也就只剩下二十多萬她父母當年留下來的錢,還是從虞清瑗從她叔叔嬸嬸口袋裡扣出來的。
自從她來了喬家,她其實是從來不缺錢的,那二十多萬虞清瑗是等到她成年後才轉交給她的。
喬逸興和虞清瑗也給過她不少錢,但大學裡她基本用的都是父母留給她的錢,後來工作後,自己也攢了些存起來。
虞清瑗之前還總說她太見外,不用她們給的錢。
但蘇藜只是覺得欠他們的太多了,又怎麼好意思去理所應當的用她們的錢呢。
更何況,她平時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虞清瑗給她置辦的,已經讓她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只不過這十多年過去了,錢上面的用度現在哪裡衡量得清楚了啊。
這十五萬,或許對於喬家夫婦來說,和15塊錢差不多,他們可能不會放在心上,點這只不過是她想要彌補的一點心意,也儘儘孝心。
在刪喬霈嶼微信和拉黑所有聯繫方式時,她沒有絲毫猶豫。
現在喬家她是回不去了,現在刪起來也沒壓力了,倒是要刪喬逸興和虞清瑗時,她心下有太多不舍和不忍了。
最終,她還是沒刪,她不想真的當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鄉鎮上不好打車,尤其是過年期間,各家張燈結彩,出門走動都是開車,她還是好不容易在半路攔了一輛車直接前往了就近的高鐵站,直接返回了南都。
她到南都租住的小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手機在轉完賬,給虞清瑗留完言,又給自己買了一張回南都的車票就直接關機了。
也是怕他們在發現自己離開,還有那封信後會想辦法聯繫自己。
可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自己因為愧疚而無地自容,再無法在喬家待下去了,想切斷這份本就來之不易的親情嗎?
她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
所以,她只能將手機暫時關機來迴避那些讓她不堪承受的重大壓力。
南都這邊正在下雪,氣溫已經降到零下兩三度了,她用平板點了個外賣,將屋子裡的空調打開,去洗了個熱水澡。
出來後,外賣正好也到了,她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用平板刷著視頻。
可每個視頻基本都會看了個開頭,後面的就什麼也看不進去了。
這個飯吃到後面也已經冷了,等她反應過來後,又拿去微波爐熱了下繼續吃。
吃完後,洗衣機里的衣服也洗好了,她晾了後,便回了房,看了眼手機,稍微遲疑了下,還是沒有開機。
今天一整天都不算太平,就連回南都的路上,她整個人的神經都一直緊繃著,一刻都沒鬆懈過,尤其是眼睛,稍微眨一下眼睛就會覺得特別疼。
所以,這會也覺得特別疲憊,掀開被子直接躺下睡了。
但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連著做了好多個夢,但夢卻不連貫,顯得亂七八糟的,凌晨四點多她被驚醒了一次,整個人都顯得渾渾噩噩的。
她夢到的人和東西實在是太多太過雜亂了。
清醒了沒多久,她又睡下了,直到第二天中午一點多才醒來,卻發現渾身乏力滾燙。
發燒了。
她勉強起身拿了個體溫計量了下,39度2.
算是高燒了。
家裡她有常備的藥,喝了之後她也沒有胃口,就乾脆躺回床上,可一個多小時後燒卻沒有退下去,反而還漲到了39度5了。
家裡的藥不管用,她也渾身無力,走個路都是飄飄然的,她沒辦法,只能把手機開機。
一下彈出94個未接電話,連+。
都不用點進去看,她就知道電話是哪些人打的,微信又是誰發的。
想來她那封信喬逸興和虞清瑗都已經看了。
她也沒去理會,撥通了120的急救電話,實在是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