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送弟弟去醫院看看?」童心蘭「貼心」的給趙梓竹蓋上被子,近距離欣賞著他慘白的臉色。
一聽到醫院,趙梓竹臉上一僵。
開什麼玩笑,去醫院那不就會被人發現菊花被人捅了麼?到時候要他怎麼回答,他現在也是Q大有頭有臉的教授,若是同性戀的身份暴露出去,肯定會被學校勸退。
因此,趙梓竹掛上虛弱的笑容,趕忙拒絕道,「不用了,姐姐,這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去什麼醫院啊,我沒事。」
「真的沒事麼?弟弟?」童心蘭就知道趙梓竹這種死要面子的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菊花受傷了的,不去醫院挺好的,感染就更好了。
「真的,姐姐,我真的沒事。」趙梓竹生怕童心蘭不信,連忙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沒事就躺著好好休息,姐姐去給你拿點溫水,軒民,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弟弟啦。」童心蘭就像原主一般,將趙梓竹託付給了賀軒民,就下樓倒水去了。
路過賀如君房間,見她戴著耳麥在玩遊戲,怪不得剛才沒有出來搗亂,童心蘭也不在意,反正今晚只是一個小手段略施懲罰,將來各有各報,誰也跑不了。
過了幾天,大學也開學了,童心蘭沒有躲避這三人的設計,很是主動的配合著賀如君在大學附近租了一個套二的房子,將來,就在這邊「照顧」孩子了。
作為關心孩子的媽媽,童心蘭將賀如君送到了B大辦理入學手續。
這是個文藝氣息濃郁的大學,隔壁就是理科見長的Q大,也就是趙梓竹任教的學校,現在也就剛開學,老師都沒課,所以趙梓竹今天也來送「侄女兒」入學,賀軒民因為忙著爭公司,就沒來學校了。
往常,趙新蘭肯定一力承當下所有的活計,讓女兒和弟弟好好休息,童心蘭今天來B大不是來當跑腿兒的,而是來學校踩點的,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可以利用的人物,要報復「女兒」,定然是需要她的同齡人幫忙不是麼?
「媽,你怎麼了啊,不舒服就別跟著來了啊?」賀如君看著前面再一次停下了腳步揉著腰的童心蘭,滿臉不耐煩的問道。
「哎喲,可能是前兩天搬家閃到腰了。」童心蘭順手就將背著的包包和手裡拿的水壺、盆子,手臂夾著的棕墊一把甩到了地上,別想再指使她幫著兩個白眼狼拿東西。
瞧她一個「老女人」拿著這麼多東西,人家兩父女在一邊聊人生聊未來聊情懷,搞得趙新蘭就是保姆似得,趙新蘭甘之如飴,她童心蘭可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
「霹靂哐啷」東西掉落一地,童心蘭站在一邊哎喲哎喲叫著痛苦的揉著腰,引起了路過人的注意,自詡文化人的趙梓竹和賀如君就受不了這番的引人注意,周圍的人已經開始紛紛討論了。
「這誰家的孩子啊,那麼多東西都讓她媽一個人拿,也不說幫把手,真是沒良心。」B大的學子都是天之驕子,但也並非各個都嬌生慣養,入學這天誰都是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沒幾個孩子全讓家長拿包袱的,看著校友這般不孝,瞬間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進入歷史悠久的B大。
「旁邊是她爸麼?怎麼也不幫他老婆拿點東西啊?現在什麼時代了,還這麼不懂得體貼老婆,當個甩手掌柜讓老婆一個人幹活兒,瞧,老婆,還是我好吧,東西都沒讓你拿一件。」也不乏順勢藉此在自家老婆面前邀功的人。
童心蘭完全不受周圍的議論聲影響,趙梓竹就不行了,隔壁就是Q大,Q大B大的老師學生經常串門兒,要是被人議論的畫面被熟人看到了,他的臉面往哪裡擱?
這個姐姐也真是了,這麼點東西都拿不穩,當年送他來上Q大的時候,還扛著他大包小包的衣服、被子這些也沒說累,今天就拿了這麼點東西就拿不動了,真是不中用,這些年在他家享福享太多。
心裡怨念萬千,卻也沒說出口,趙梓竹知道如何化解這樣的突發事件,他抬頭朝四周靦腆的笑了笑,又朝童心蘭善意又責備的笑了笑,「姐姐,你就是愛逞強,我就說了吧,我來我來,姐姐非要自己來,君君,你看,你快拉著你媽媽休息一會兒,這些活兒就該我們男人做嘛,姐姐就是太心疼我們了,什麼都要搶著做,哎。」
趙梓竹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聽著他的話,周圍的人才知道,哦,原來是